周希汉一怔，自己至今没有结婚，哪来个老汉儿？在川语中，老汉儿是指丈夫。

周希汉想，打仗怎能让女上前线呢，于是说：“打仗是男人的事。再说，你不是要参加红军吗？我们红军有纪律的，你得服从命令。”

显然，女知周希汉是红军。因此，周希汉就如实地说：“有。当然有。各军医院里有很多，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孩，连死都不怕的。”

杜鹃回答的很脆：“我现在还不是红军嘛！”看

女等国民党军士兵了船舱，胳膊便从周希汉的脖那儿了回去，脸上了笑脸：“活过来了嘛！吓唬死了！”

“是不是你老汉儿，老们不着，要上船检查一哈（下）！”

随着话音，一个女捧着一只碗了船舱内。周希汉睛一亮，衣服尽破旧，但已裹不住女那结实的材、发的青，脸红红的鼓鼓的，如一朵盛开的儿。看上去，女十七八岁的样。

“属？属的才十七呀？”周希汉追问。

杜鹃嘴一撇：“我两个一一，都是当当的命噢。你们红军，是不是都得在红军里找婆娘？”杜鹃问这话时，神火辣辣地直视着周希汉。

“我叫杜鹃。真的，我要当红军。父母那没问题。不当红军，也得嫁去给人家婆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属什么的？”杜鹃又回答又解释又反问。

周希汉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附和：“要！怎么不要？不过，你今年十几岁了？”

作。

女一边给周希汉，一边没好气地答：“要神仙，莫睡倒在劣儿里（这里）嘛！”

“今年？十八了！”

周希汉呢，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虎起了脸：“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接着又一笑，一对大虎牙，让人过目不忘。

周希汉赶躲开杜鹃的目光，说：“那倒不一定。不过我们有纪律，只有当了大官的才能结婚。”

探船舱的国民党军士兵显然也是一个大烟鬼，咧嘴一的黑牙，作狎地冲着女笑：“你晓得个啥？吃了黑的，神仙都比不得！”

“属！”

这一下，女的脸无比灿烂起来：“我跟你去当红军，你们要不要？”

国民党军士兵馋笑着：“睡倒睡倒起，莫啥球事。明日大哥我来照看你！”说完，钻船舱，下船与同伴嘻嘻哈哈地走了。

“老总们不嫌脏，只上来，可要轻些，我们老汉儿在病着。”

“那你是不是大官？”杜鹃急切地问。

杜鹃还是那川妹的辣味：“借船可以，但要带上我。”

“船上有人没得？”船外传来一个四川男人的声调。

“十八了？”周希汉问：“属什么的？”

周希汉先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再告诉她自己属“”

周希汉不再追问岁数，说：“十七、十八都不要，要的是你家父母要同意。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周希汉本要开问她借船，但女又先开了：“听说红军里有女兵，真的？”

在涪江边上，烧烧得昏天黑地的周希汉，突然前一黑“扑嗵”一声倒了下去，昏迷了。等周希汉醒来时，知自己躺在船上，周希汉一阵兴奋。

女放下碗，船晃动了一下，有个人上了船。等来人探船舱，女便在周希汉的边坐下，伸一只胳膊，勾起周希汉的脖，又用膛抵住周希汉的肩，一边端起那大半碗汤的碗，一边训斥：“吃！吃！放着黄烟不吃，要吃那儿黑的，找死噢！”

渡江，需要船只。作战科科长周希汉，工作开始连轴转，当地，动员船工支援。

“十八噢！”女气不容置疑，脸却更红了。

周希汉知自己的任务，开向杜鹃借船。

节三三位女人1933年7月上旬，红四方面军由4个师扩编成第四、第九、第三十、第三十一等4个军，周希汉由书记员改任第九军作战科科长。1935年4月，红四方面军决定渡嘉陵江、涪江，开始长征。

“有。我们老汉儿。”船舱外一个四川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