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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假公济私司员设计因祸得(2/5)

地来请老师的示,总得想个法儿惩治惩治姓贾的才好。”

王博:“正是为此,所以门生气不过,要来告诉老师一声。”说着,便把贾大少爷如何走刘厚守门路,一回回买古董拜在华中堂门下,所有的钱都是前门外一爿钱庄的掌柜,名字叫黄胖姑替他过付的。贾孙的钱不够,又托黄胖姑替他借了十来万,听说就是送黑总、华中堂两个人的,大约一边总有好几万。徐大军机:“你这话听谁讲的?可是真的?”王博:“怎么不真!门生的意思也同老师一样,黑总那里倒也不必说他了,但是华中堂同老师两下里同是一样的军机,他偏两样看待,真正岂有此理!”

这里徐大军机气了一夜未曾合。次日一早到了军机,会见了华中堂,气吁吁的不说别话,兜便问:“恭喜你收了一位财主门生了!”华中堂听了诧异,不知所对,一定要请教老前辈说的是那个。徐大军机又微微的冷笑了一声,说:“河南臬司贾筱芝的儿,不是他才拜在你的门下吗?”华中堂气愤愤的:“我们收两个门生算得甚么!我说穿了,我们几个人谁不靠着门生孝敬

徐大军机一听此言,楞了半天不响。心上盘算了一回,越想越气,霎时间面都发了青了。王博见他生气,便又说:“姓贾的劣迹听说不少,他在河工上并没有当什么差使,就得了送引见的保举,明明是河督照应他的。而且在工上很嫌了些钱。来京引见,大老婆、小老婆,带的人可不少。就是到京之后,闹相公,逛窑,嫖师姑,还同人家吃醋,打相公堂,实在是个不安分的人。倘若这样人得了实缺,了监司大员,那一省的吏治真正不可问了?”徐大军机:“别的我不他,倒是他究竟孝敬华中堂多少钱,老弟,你务必替我打听一个实数。他送华中堂多少,能少我一个,叫他试试看!”说完送客,王博自回会馆不题。

徐大军机听了,半天不言语,拿手拈着胡,又歇了半天才说:“说起来呢,同乡的人也多得很,一个个都要我照应,我也照应不来。大凡一个人馆,凡百事情总得忍耐些,东家的也有东家的难。为着一事情就闹脾气辞馆不,等到歇了下来,只怕再要找这么一个馆地亦很不容易呢。”王博:“这回倒不是他自己辞的馆,是门生气不过,叫他搬来住的。”徐大军机:“老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是非只为多开,祸都因。’你难连这两句俗话还不晓得吗?现在世界最忌的是。不要说是你,就像愚兄如今当了军机大臣,什么事情能够逃得过我的手?然而我但凡可以不必问信的事,生来决不心。如今为了王某人的事情,你要替他这个闲帐,现在王某人的馆地已经不成功了。京城地面,没有事情的人岂可以长住的吗?倘或王某人因此落下来,我们何苦丧这骘呢。”王博:“姓王的一面,门生早已同他说过,由同乡凑几文送他回杭州去。”徐大军机不等说完,连连摇:“同乡人在京城的很多,倘若要帮忙,我这儿两俸银不够帮同乡忙的。我一个不来这闲帐。就是你老弟,每月印结分的好,也不过几十两银,还没有到那‘博施济众’的时候,我也劝你不必冤钱。至于姓贾的虽然也不是什么有理的人,但是我们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同他过不去。老弟,你以我言为何如?”

王博听了,又添了一肚的气,心里想:“他不肯力,这事岂不僵?现在坍在姓贾的手里,心上总不甘愿!”默默的盘算了一回。幸亏晓得徐老夫有个脾气,除掉银钱二字,其余都不在他心上。贾孙同华中堂如何往来,如何孝敬,都已打听明白。他所孝敬徐老夫的数目,实实不及华中堂十分之二,至于黑大叔一面更不能比。现在除非把这事和盘托,再添上些枝叶,或者可以激怒于他,稍助一臂之力。主意打定,便:“不瞒老师说,姓贾的非但瞧不起杭州人,而且连老师都不在他里。”一句话戳醒了徐大军机,忙问:“他怎样瞧我不起?但是背后的话谁不被人家骂两句,也不能作他的准。”王博:“空无凭的话,门生也不敢朝着老师来说。但是贾孙这个人实在可恶!他的睛里除掉黑总、华中堂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他自以为靠着这两个人就保他上可以放缺,再用不着别人的了。”徐大军机:“论起来,放缺不放缺,原应得我们军机上作主。如今我们的卖买已经一大半被里太监们抢了去。这也不必说他了,他离着上近,说话比我们说得响,所以我们也只好让他三分。至于华中堂,他虽是中堂,但是我军机的时候,不晓得他还在那里副都统;就是论起科分来,他也不能越过我去。怎么倒拿我看得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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