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才秦无义静听王爷吩咐。”

允祥说了声“你起来吧。”回又对允禵说“老十四方才我问的这些话就是旨意上要我问的。我劝你不要把弓弦拉得太了你这样让你的小哥心里难受。你看皇上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何苦要杀掉脑袋地先闹起来呢？”

“才怎么敢那样大胆？”秦无义连连叩语不成声地说“十四爷虽然遭禁可他还是固山贝还是金枝玉叶！爷平日就吃得不多一天多吃一两个八两多粮…”

“我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话只是想问问你十四爷每天几次饭？吃多少？”

秦无义瞟了一十四爷连连叩地说“这个差事才们办得不好。十四爷平常日里总是在这屋里转悠他老人家是从不肯去的。才哪敢作主让他去…”

允祥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们十四爷不是受了囚禁而是来守陵读书的。你们也应该常常陪着他到走动走动散散步什么的。”

允祥听了

“有怎么能没有呢？十四爷的边是十二个时辰从不断人的、最少时也必须有四个。”

允禵冷笑一声说“你本来就是位英雄嘛我哪能与你相比呢？”

他一气说了这些再也不说话了。允祥知他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也知再劝也是无用。便漫步踱到窗前看着外面天上的浮云。允祥这次来的目的十分明白一是因为西蒙古的策零阿拉布坦趁着年羹尧倒台的机会又在蠢蠢动。他拒绝了朝廷的册封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允禵在西大通和他们打过仗对那里的形势十分清楚。如果他肯回京就可以为雍正参赞军机；另外雍正自己也只有这一个一母同胞把他囚得太久了也怕会招惹一些闲话。但允祥亲自看了谈了却一作用也没有。现在允祥能不想想老十四这一肚的怨气怒气是为了什么？就是把他带回京城他能听任雍正的摆布吗？

“回王爷十四爷每天早晚两顿正餐却从不吃。”

允禵不信任地看着他问“是吗？那就请十三哥上复雍正我老十四安分着哪一也不敢说动。他必定还要你问我。老十四有什么想法你也不妨把话明说了。我就是这么个不忠。不孝、不友、不悌的人我什么福也享过什么罪也受过如今我什么都看开了只想早一脱一死算完。他是皇上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死就是不忠这句话难你不懂吗？杀了我就是他最好的置。这样他就用不着担心了我既不会和哪个兄弟勾结造反也不会被人劫持去当什么傀儡皇帝了。不过四哥的心意我还是知一些的他大概不会对我开这样的恩也不想落下个屠弟的坏名声那就请他答应我家为僧好了。我宁愿长伴青灯古佛也打心里激他还要赞他一句雍正是个仁君！”

“他吃得香吗？他不吃是不愿意吃还是被你们克扣了？”

允祥回过来时见允禵已经又在写字了。这两兄弟早已是多年的宿仇康熙在世时他们之间的争斗是多么激烈呀！要不是老皇上的保护有好几次允祥就差死在他允禵的手下了。但允祥如今赢弱早已没了当年的雄心也早已把从前的恩怨抛在一边了。他看着允禵的样心绪更是烦。他既不能不皇上的要求来劝说允祥又害怕他一旦回京重又招致杀之祸枉自送了命。他回过来对允禵说“十四弟刚才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似的…”

允禵听到这一声放下手中的笔颓然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从前的对。允祥说的事情他哪能就忘掉了呢？

“哦刚才是想说什么的可是现在我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允祥苦笑一声说“我们都是皇地位尊崇人见人敬。可是一旦惹了圣怒或者是犯了罪除死之外墙圈禁大概就是最重的分了。你从前见过我那十三爷府就那么一个不起的小园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可是我在里边竟然住了十年。十年啊！那是什么样的十年十四弟你想过吗？抬看是四四方方的天低下又是四四方方的地。憋急了我每天看蚂蚁怎样把苍蝇拉上大树看墙角下的牵怎样爬上墙…比起我来你前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呢？”

“早晚他边有没有人在服侍？”

“你不说我说！”允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允禵说话“十四弟我想你大概不会忘记我曾经被墙圈禁了整整十年的那件事吧。”

你和他竟然相疑到这地步吗？”他回过来叫“谁是这里侍候的太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