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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四列传二十一(2/7)

从有德降者,又有李尚友、徐元勋、胡琏、曹绍中、孟应,皆受世职梅勒章京,分隶正黄、镶黄二旗。

十二年,移屯荔浦。时明宗室盛、盛添,明将李茂先、龚瑞屯富川,纠土寇王心、蒋乾相等及瑶、僮为,跨湖南、贵州界,依山结寨,为可望、定国声援。节与国安等迭遣兵击之,获盛、盛添,诸瑶、僮百九十二寨皆下。十五年,上命国安征贵州,奏请令节移屯柳州。十六年,复督兵讨茂先、瑞,战县,获茂先;战怀远,瑞降。康熙元年,改右翼总兵为左江镇总兵,即以命节。七年七月,卒,赠太少保。

方定国破桂林也,节妻温氏率妾婢自经,成忠,年十一,被掠去。及洪承畴定贵州,得之降将赵三才所。至是,袭三等奇尼哈番。

耿仲明,字云台,辽东人。初事明总兵文龙,文龙死,走登州依巡抚孙元化,皆与孔有德俱,元化以仲明为中军参将。时总兵黄龙镇岛,所有李梅者,仲明党也,通洋。事觉,龙系之狱。仲明弟都司仲裕在龙军,率卒假索饷名,围龙廨,拥之至演武场,折去耳鼻,将杀之,诸将为救免。龙乃执杀仲裕,疏请罪仲明。元化劾龙蚀饷致兵譁。明庄烈帝命充为事官,而覈仲明主使状。会有德已叛,还攻登州,仲明遂纠诸将同籍辽东者为内应。城陷,推有德为帅,受署置,称总兵官。天津裨将孙应龙自讠夸与仲明兄弟善,能令缚有德以降。巡抚郑宗周使将二千人自海往。仲明伪为有德首,绐之开城,延使,猝斩之,歼其众,得舰,以为舟师。明师攻登州急,天聪七年五月,从有德来降,上礼遇优异,授以总兵官,号其兵曰天祐兵。语并详有德传。

九年四月,有德疏言:“臣荷先帝节录微劳,锡以王爵。恭遇圣主当,两粤八闽未版图,臣谬辱廷推,驻防闽海。同时有固辞粤西之役者,盖以其地最荒僻,民少山多,百蛮杂,诸孽环集,底定难预期也。臣自念受恩至渥,必远辟岩疆,始敢伸首丘夙原,故毅然以粤西为请。受命以来,过湖南,伏莽蔓延,六郡拮据,一载咸与扫除。乃征粤西,仰藉威灵,所向克捷。贼党或窜或降,虽土司瑶、伶、俍、僮,古称叛顺靡常者,亦渐次招徠,受我戎索,粤西底定。臣生长北方,与南荒烟瘴不习。解衣自视,刀箭瘢痕,宛如刻划。风雨之夕,骨痛痰涌,一昏几绝。臣年迈幼,乞恩敕能臣受代,俾臣得早觐天颜,优游终老。”疏,得旨:“览王奏,悉知功苦。但南疆未尽宁谧,还须少留,以俟大康。”

五月,有德率轻兵河池,向贵州,留师柳州为后援。是时张献忠将孙可望降于明,窥伺楚、粤,有德请敕剿抚。将军续顺公沈永忠驻沅州,扼门。时国安擢广西提督,雄为左翼总兵,全节为右翼总兵,分守南宁、庆远、梧州。未几,明将李定国、冯双礼自黎平靖州,忠自镇远沅州,会于武冈。永忠使乞援,有德遣兵赴之,至全州。永忠已弃宝庆,退保湘潭,有德因还桂林。七月,定国自西延大埠取间疾驱击破全州军,薄桂林,驱象攻城。城兵寡,定国昼夜环攻,有德躬守陴,矢中额,仍指挥击敌。敌夺城北山俯攻,有德令其孥以火殉,遂自经,妻白氏、李氏皆死于火。事闻,谥有德武壮。十一年六月,有德女四贞以其丧还京师,上命亲王以下、阿思哈尼哈番以上,汉官尚书以下、三品官以上,郊迎,赐白金四千,官为营葬,立碑纪绩。寻复命建祠,祀秋,以白氏、李氏

十月,有德师至衡州,遣副将董英、何胜击思,战于燕窝,擒斩之;克永州,击走明将胡一青。七年,复破龙虎关,歼志建,遂攻武冈,阵获禄、光荣等。忠负创走,克其城,并下靖州。复战兴宁,获顺祖、国瑞,招文明等以五万人降。师广西境,克全州。十二月,遂桂林,明桂王走南宁,留守大学士瞿式耜死之,斩靖江王以下四百七十三人,降将吏一百四十七人。桂林、平乐诸属县皆下。

有德廷训,为定国所掠,越六年,乃杀之。及我师克桂林,随征总兵李茹求得遗骼,以其死事状上闻,命予恤。四贞至京师,赐白金万,视和硕格格俸,旋嫁有德将孙龙延龄,延龄叛应吴三桂,自有传。国安、雄皆附延龄为,附见延龄传。

节,广宁人。在明官参将。从有德降,授甲喇额真。有德既克桂林,以节为右翼总兵。克庆远,使节戍焉。降宜山、河池、思恩、荔浦诸县。顺治九年七月,有德遣兵援宝庆,令节移屯梧州;闻定国兵且至,复令节移屯平乐。节方至柳州,定国已破桂林,柳州副将郑元勋等叛降定国,谋袭节。节间走梧州,与国安、雄合军。定国来攻,我师战而败,节负重伤溃围,乘舟至肇庆。可喜遣师助节,乃还定梧州、藤县、浔州。十年正月,复平乐。雄守梧州,而与国安共击破明将陈经猷、王应龙,遂克桂林。明将胡一青、龙韬、杨振威以数万人屯朔、永福间,节屡战破之。叙功,加都督,三等奇尼哈番。移屯武宣,平象州,获明将韦文有、罗天舜。

六年五月,改封有德定南王,授金册金印,令将旧兵三千一百、新增兵万六千九百,合为二万人,征广西,设随征总兵官一、左右翼总兵官各一,以授蛟麟、线国安、曹得先。同时仲明、可喜各将万人征广东,但设左右翼,制閷于有德。自有德师还,湖南诸郡县复为赤心、才、宗第等侵据,上命郑亲王济尔哈朗为定远大将军,帅师讨之,克长沙、宝庆、衡州诸府,获腾蛟;而忠犹据武冈,与曹志建、郑思、刘禄、胡光荣、林国瑞、黄顺祖、向文明等为寇靖、永、郴诸州,窥宝庆。

仲明侵渔所,所愬于有德。有德因劾仲明,仲明引咎,请以所赴愬者移属有德。上敕奖有德,令善抚之

五年,复克辰州,湖南诸郡县悉定。又旁取贵州黎平府、广西全州,招降铜仁、全州、兴安、苗峒二百九十有奇,复获明宗室荣王松等四十馀人,及所置总兵以下诸将吏甚众。上命有德班师,至京师,宴劳,赐黑狐、紫貂、冠服、采帛、鞍、黄金二百、白金二千。

冈,倚承胤为守。有德夜发宝庆,前队梅勒章京黑成功等败敌,焚木城,夺门,明桂王走靖州,转徙桂林,承胤降。

有德始自长沙下祁也,闻郝摇旗围桂,令可喜及蓝拜等别将兵赴援;郝摇旗卒千四百人屯翔凤铺,令牙喇纛章京线国安、固山大苏朗等击破之,摇旗引去。至是国安等遂趋靖州,追明桂王。明总兵萧旷、姚有以万二千人守靖州,国安师薄城,夺门,获旷、有等,又破明侍郎盖光英军。蓝拜略黔攻沅州,明将张宣弼以三万人战,我兵奋击,遂克其城。自师至此,凡获明宗室桂王尔珠等二十七人,降明将自承胤以下四十七人,偏裨二千馀人、步兵六万八千有奇。捷闻,赐有德黄金二百五十两,仲明、可喜各二百,志祥百,将士赉白金有差。

八年正月,有德奏移籓属驻桂林,遣蛟麟、国安取梧州、柳州,略旁近诸州县。有德驻宾,复遣国安等分三取,定思恩、庆远,明将陈傅以浔州来降。明桂王走广南,南宁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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