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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汗ma城黑夜鏖兵凤凰山老将(2/3)

又要说到总府内,盖贤殿靠定案桌,正在打睡,忽梦中惊醒了,只听外边沸反滔天,震声不绝,说:“阿呀,不好了!上他们计了。”跨上雕鞍,提刀就走。才离总府,那知仁贵躲在暗内,上前去一刀,砍于下,取了首级就走,杀上城,大半死在城内,一小半要逃命,开了四城而走。不城外伏住人反杀城,走的皆丧九泉。

再说城外薛仁贵引,九个火军多是皂黑战袄,开。因要下去的,故此穿开的,恐其袋。各各暗藏短兵,拿了云梯,九人多下护城河去,上了城脚下。一边张士贵带人,照起灯球亮在西城,长带三千人在东城,次带人打南城,四守北城,把灯球照耀如同白日,真正人不知鬼不觉。姜家弟兄扒东城,李家弟兄扒南城,王氏弟兄扒北城,薛、周二人在西城,各架云梯扒城。先说仁贵架着云梯一步步将上去,周青随后,薛贤徒在底下行将上来。这薛仁贵智略甚,先把一挂刀伸垛内,透透消息,并无动静,方才大胆。两手搭住城墙,一纵跨城墙,遂曳住周青也吊了去。薛贤徒也纵里边,看一看好象酆都地狱内一般,那些番兵犹如恶鬼模样,也有睡的,也有靠的,也有垂落的,尽皆睡着不知。三人把兵端在手中,仁贵说:“你两个各自去杀四城番兵,我下去斩了盖贤殿,再来领你们路。”那个仁贵往城下去了。这周青、薛贤徒大喊一声:“呔,你们不必睡,我们火军领人攻破城,杀来了!”一声喊叫,下面张环带领兵,炮声一起,齐声呐喊,战鼓如雷,在下扬威。城中二人提刀提锏斩,唬得番兵没没脑,有路无门。只听南城一声炮响,下边呐喊助战,上边也在那里杀了。东西二城,尽皆喊杀,连天炮声不绝。杀得番兵夺路而走,也有坠城而死,也有坠城而跑。也有斩下脚的,也有劈去膊的,也有打碎天灵盖的,也有打坏脊梁骨的。周青舞动双锏,一路的打往南城去,李庆红杀往西城来,李庆先使动板斧杀至东城,姜兴本反杀往南城,姜兴霸杀到北城,王新溪杀至东城,王心鹤舞动双锤打到西城,薛贤徒追到北城。

士贵领人了城,四面八方把这些番兵杀得净净。东方发白,一面安营,一面查盘细,城上改了旗号,把四门闭,方才犒赏火军一番。连忙修成本章,差人送往凤凰城,不必表提。

城上番兵说:“哥呵,为今之计怎么?他日间不来攻城偏偏多是夜里前来阵。我们日间又睡不得,夜里又睡不得,害得我们二十夜不曾合,其实疲倦不过的。”又一个说:“兄弟们,倘今夜又四城来吵闹,那里当得起?”

单讲凤凰城内,贞观天驾坐御营,同徐茂功、敬德正在说起张士贵攻打关,去有二十余天,不见报捷,未知胜败如何。说话未完,忽有守营军士呈上张先锋本章,天展开一看,方知汗守难破,亏他门婿

其夜,张士贵传令大孩儿张志龙带领三千人,灯球亮照耀如同白昼,去往东城攻打,炮声不绝,呐喊连天,一夜到天明方才回营。那东城上三千番兵遭了瘟,一夜不能合。第二夜,二张志虎带领三千人,灯球亮了在南城攻打,齐声呐喊,战鼓如雷,直到天明方才回营。第三夜,张志彪在西城攻打。第四夜,张志豹人在北城攻打。一到第五夜,四各带三千人散往四城攻打。这城内人民大小男女,无不惊慌。这些番兵真正遭瘟,日间又不敢睡,夜间又受些惊吓,那里敢睡一睡?盖贤殿又是每日每夜在城上查三通,若有一卒打睡,捆打四十,这些番兵们好不烦恼气着。不表城上番兵受累。

,我自有法儿取他城池便了。”张环:“如此须要竭力。”仁贵退回营。到了次日,千思百想想成一计,到中营来见张环说:“大老爷在上,小人有个计策,即取汗城了。”张环:“什么计?”仁贵:“大老爷只消如此如此,日间清静,夜内攻城。”张环说:“此计甚好,就是今夜起。”仁贵同前营。

再表这一夜,又是张志龙攻城。到第五夜,四城一齐攻打。自此夜夜攻城,到了十九日,薛仁贵先已设计:这一夜大家不攻城,安静了一夜再说。

说话之间,天又夜了。大家各各小心,守到初更,并不见动静;守到半夜,不见唐兵前来;守到天明,也无一卒到来攻城。大家虽只不睡,到也快活。说:“唐军人了这许多夜,也辛苦了,谅今夜决定也不来的。”且下城上众兵之言。单讲到仁贵暗想:“那番二十天不睡,多是人困乏,疲倦不过的了。”忙与众兄弟商议一番。直守到二更天,城上番兵明知不来,大家睡了。二十天不睡,这一夜就是天崩地裂也不晓得的了。

八个英雄在四门杀来打去,这几千番兵遭其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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