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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九(2/10)

,帝谓从哲心迹自明,不当轻议,止逮可灼下吏。文升已安置南京,弗问。

陆梦龙,字君启,会稽人。万历三十八年士。授刑主事,员外郎。

而傅梅,崇祯中历台州知府,解职归。十五年冬,捐金佐知府吉孔嘉守城。城破殉难,赠太常少卿。

问达历更大任“梃击”、“红”、“移”三大案并经其手。持议平允,不激不随。先以秩满,加太太保,至是乞休,疏十三上。诏加少保,乘传归。

崇祯元年大计,忠贤党犹用事,镌二级调任。三年起副使,以故官分巡东兖。盗起曹、濮间,讨斩其魁,余众悉降。迁右参政,守固原。梦龙慷慨好谈兵,以廓清群盗自负。七年夏,贼来犯,击却之。闰八月,贼陷隆德,杀知县费彦芳,遂围静海州。梦龙率游击贺奇勋、都司石崇德御之,抵老虎沟。贼初不满千,已而大至。梦龙所将止三百余人,被围数重,贼矢石如雨,突围不得。二将抱梦龙泣,梦龙挥之曰:“何作此妇孺态!”大呼奋击,手馘数人,与二将俱战死。事闻,赠太仆卿。

天启四年,贵州贼未靖,总督蔡复一荐梦龙知兵,改右参政,监军讨贼,安彦犯普定。梦龙偕总兵黄钺以三千人御之。晓行大雾中,直前薄贼,贼大败。三山苗叛,思州告急。梦龙夜遣中军吴家相捣贼巢,挝苗鼓,声振山谷,苗大奔溃,焚其巢而还。寻改湖广监军,迁广东察使。上官建忠贤祠,列梦龙名,亟遣使铲去之。

会孙慎行、邹元标追论“红”,力攻方从哲。诏廷臣集议,与议者百十余人。问达既集众议,乃会尚书汪应蛟等上疏曰:

谴诸臣弃林下久,死者已过半。问达等定议:以廷杖、系狱、遣戍者为一等,赠官荫;贬窜、削籍者为一等,但赠官。获恤者七十五人。

张差狱起,引凡向殿箭、放弹、投砖石等律当以斩。狱,提牢主事王之寀奏差词甚悉,乞敕会问,大理丞王士昌亦上疏趣之。时梦龙以典试广东杜门,主事邢台傅梅过之曰:“人情庇,而甘心储皇。吾虽恤刑山右,当上疏极论,君能共事乎?”梦龙曰:“张公遇我厚,遽上疏,若张公何?当力争之耳。”乃偕见问达。时郎中胡士相等不再鞫,趣问达疏请旨,以疏必留中,其事可遂寝。梦龙得其情,止勿复请。众曰:“提三爷、李外父辈,非得旨不可。”梦龙曰:“堂堂法司,不能捕一编氓,须天诏耶?差所供,必当讯实。”问达以为然。

明日,会讯,士相、永嘉、会祯、梦龙、梅、之寀及邹绍先凡七人,惟之寀、梅与梦龙合。将讯,众咸嗫嚅。梦龙呼刑三,无应者,击案大呼,始。差长骈胁,睨视傲语,无风癫状。梦龙呼纸笔,命画所从路。梅问:“汝何由识路?”差言:“我蓟州人,非有导者,安得?”问:“导者谁?”曰:“大老公庞公,小老公刘公。”且曰:“豢我三年矣,予我金银壶各一。”梦龙曰:“何为?”曰:“打小爷。”于是士相立推坐起曰:“此不可问矣。”遂罢讯。梦龙必得内竖名。越数日,问达再令十三司会审,差供逆谋及庞保、刘成名,一无所隐。士相主笔,踌躇不敢下,郎中德沣趣之,永嘉复以为难。梦龙咈然曰:“陆员外不肯匿,谁敢匿?”狱乃。给事中何士晋遂疏诋郑国泰。帝于是毙保、成于内,而弃差市,梅虑其潜易,躬请监刑。当是时,自梦龙、之寀、梅、德沣外,鲜不为郑氏地者。已而之寀、德沣悉被罪,梅以京察罢官。梦龙赖问达力获免,由郎中历副使。

慎行奏,首罪李可灼。可灼先见从哲,臣等初未知。及奉召乾清,候于丹墀,从哲与臣等共言李可灼药,俱慎重未决。俄宣臣等至内跪御前,先帝自言“朕躬虚弱”,语及寿,并谕辅陛下为尧、舜,因问“可灼安在”可灼趋,和药以,少顷又。圣躬安舒就寝。此药始末,从哲及文武诸臣所共见者。是时群情仓惶,凄然共切,弑逆二字,何可忍言。在诸臣固谅从哲无是心,即慎行疏中亦已相谅。若可灼轻易药,非但从哲未能止,臣与众人亦未能止,臣等均有罪焉。及御史王安舜等疏论可灼,从哲自应重拟,乃先止罚俸,继令养疾,则失之太轻。今不重罪可灼,何以先帝而服中外之心?宜提付法司,正以刑辟。若崔文升妄投凉药,罪亦当诛。请并下法司,与可灼并。从哲则应如其自请,削去官阶,为法任咎,此亦大臣引罪之宜然,而非臣等所敢议也。

汪应蛟,字潜夫,婺源人。万历二年士。授南京兵主事,历南京礼郎中。给由都,值吏侍郎陆光祖与御史江东之等相讦,应蛟不直光祖,抗疏劾之,于政府多所讥切。

累迁山西察使。治兵易州,陈矿使王虎贪恣状,不报。朝鲜再用兵,移应蛟天津。及天津巡抚万世德经略朝鲜,即擢应蛟右佥都御史代之,屡上兵事宜,扼险列屯,军声甚振。税使王朝死,帝将遣代。应蛟疏请止之,忤旨,切责。朝鲜事宁,移抚保定。岁旱蝗,振恤甚力。已,极言畿民困敝,请尽罢矿税。会人柳胜秋等妄言括畿辅税可得银十有三万,应蛟三疏力争,然仅得减半而已。三十年,帝命停矿税,俄中止。应蛟复力争,不纳。

至选侍垂帘听政,群臣初临,阍者阻不容,群臣排闼而。哭临毕,奉圣躬至文华殿,行朝谒嵩呼礼,复奉驾还慈庆。因议新主登极,选侍不当复居乾清。九卿即公疏请移,言官继之,从哲始揭奏请,选侍遂即日移。然舆论犹憾从哲之奏,不毅然为百僚倡。倘非诸臣共挟大义,连章急趋,则乾清何地,犹然混居,令得假窃魁柄,将如陛下登极还何!

五年,魏忠贤擅国。御史周维持劾问达力引王之寀植党政,遂削夺。御史牟志夔复诬问达赃私,请下吏问。命捐赀十万助军兴。顷之,问达卒。以巡抚张维枢言,免其半,问达家遂破。崇祯初,赠太保,予一官。维持、志夔咸名挂逆案。

应蛟在天津,见葛沽、白塘诸田尽为污莱,询之土人,咸言斥卤不可耕。应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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