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元年正月,客氏未,诏给土田二十顷,为护坟香火赀。又诏魏
忠侍卫有功,待陵工告竣,并行叙录。心一抗疏言:“陛下眷念二人,加给土田,明示优录,恐东征将士闻而解
。况梓
未殡,先念保姆之香火,陵工未成,
奄侍之勤劳,于理为不顺,于情为失宜。”不报。至是,与思辉、钦相并贬,廷臣请召还者十余疏。皇
生,诏思辉、钦相、心一、鸣起并复故官。
后朝议方撤廷弼,而化贞已弃广宁遁。秉谦益愤,以职方郎耿如杞附和鹤鸣,力助化贞排廷弼,致封疆丧失,连疏攻之。并援世宗戮丁汝夔故事,乞亟置鹤鸣于法。帝以鹤鸣方行边,不当轻诋,夺秉谦俸半岁,如杞不问。秉谦复上疏言:“鹤鸣一中枢,初不过卤莽而无远识,既乃至凶狠而动杀机。明知西
间谍俱虚,战守参差难合,乃顾自欺以欺朝廷。何
有机会?而曰机会可乘。何日渡河?而曰渡河必胜。既
驱经略以
关,而不肯付经略以节制,既
置廷弼于广宁,而未尝移化贞于何地。破坏封疆之罪,可置弗问哉?且化贞先弃地先逃,犹曰功罪相半。即此一言,纵寸斩鹤鸣,不足赎其欺君误国罪,乃犹敢哆
定他
罪案耶!”当是时,大学士沈纮潜结中官刘朝、
媪客氏,募兵
禁中,兴内
。给事中惠世扬、周朝瑞等十二人再疏力攻,秉谦与焉,并诋朝及客氏。内外胥怨,遂假劾鹤鸣疏,
秉谦于外。无何,郭巩召还,
通魏忠贤,力沮秉谦。是冬,皇
生,言官被谪者悉召还,独秉谦不与。家居四年,闻忠贤益
政,忧愤卒。
方震旸之论客氏也,给事中祁门倪思辉、临川朱钦相疏继之。帝大恚,并贬三官。大学士刘一燝、尚书周嘉谟等章论救,皆不纳。御史吴县王心一言之尤切,帝怒,贬官如之。心一同官龙溪
鸣起复抗疏谏,且言客氏六不可留。帝议加重谴,用一燝等言,夺俸一年。
居数月,忠贤党御史卓迈追劾秉谦保护廷弼,遂削籍。崇祯初,复官。
钦相寻擢太仆少卿。杨涟既劾魏忠贤,钦相亦抗疏极论。五年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讨贼杨六、蔡三、钟六等有功。旋以忤忠贤,除名。思辉,崇祯时终南京督储尚书,心一终刑侍郎,鸣起终南京右都御史。
天启初,擢吏科给事中。是时,保姆奉圣夫人客氏方擅,与魏忠贤及大学士沈纮相表里,势焰张甚。既遣
,熹宗思念
涕,至日旰不御
,遂宣谕复
。震旸疏言:“
闱禁地,
珰群小睥睨其侧,内外钩连,借丛炀灶,有不忍言者。王圣
而煽江京、李闰之
,赵娆
而构曹节、皇甫之变。幺么里妇,何堪数昵至尊哉?”不省。
已,遂劾大学士沈纮结纳奉圣夫人及诸中官为朋党,发其构杀故监王安状。忠贤即日传旨谪震旸。震旸陛辞,复上田赋、河渠二议。以逐臣不当建议,再镌二级以归。
侯震旸,字得一,嘉定人。祖尧封,监察御史。忤大学士张居正,外转。累官至福建右参政,有廉直声。震旸举万历三十八年士,授行人。
王允成,字述文,泽州人。万历中举于乡,除
,
退,则使廷弼随之退。化贞倏
倏退,则使廷弼
不知所以战,退不知所以守。是化贞有节制廷弼之权,而廷弼未尝有节制三方之权也。故今日之事,非经、抚不和,乃好恶经、抚者不和;非战守之议论不合,乃左右经、抚者之议论不合。请专责廷弼,实图战守。”末讥首辅叶向
两可
糊,势必两可掣肘,安能责成功。语极切至。
会辽事棘,经略熊廷弼、巡抚王化贞相牴牾,兵尚书张鹤鸣右化贞,议者遂
移廷弼,与化贞画地任事。震旸逆知其必败,疏言:“事势至此,陛下宜遣问经臣。果能加意训练,则
止迟速不从中制,虽撤抚臣,一以付之,无不可者。如不然,则督其条晰陈奏,以听吏议,摭拾残局,专任化贞。此一说也。不则移廷弼密云,而
本兵为经略。鹤鸣素慷慨自命,与其事败同罪,不若
报国。此又一说也。不则遂以经略授化贞,择沈
有谋者代任巡抚,以资后劲。此又一说也。不则直移廷弼于登、莱,终其三方布置之策,与化贞相犄角。此又一说也。若复迁延犹豫,必偾国事。”疏上,方有旨集议,而大清兵已破广宁矣。化贞、廷弼相率
关门,犹数奉温旨,责以
罪立功。
震旸大愤懑,再疏言:“臣言不幸验矣,为今日计,论法不论情。河西未坏以前,举朝所惜者,什七在化贞,今不能为化贞惜也。河西既坏以后,举朝所宽者什九在廷弼,今亦不能为廷弼宽也。策抚臣者,谓宜责令还赴广宁,联属西。然而廥库已竭,其能赤手效包胥乎?策经臣者,谓宜仍责守关。然所谓守者,将如廷弼前议三十万兵数十万饷,以图后效乎?抑止令率残卒
关外,姑示不杀乎?凡此无一可者。及今不定逃臣之律,残疆其奚赖焉?”其后治失事罪,盖略如震旸疏云。
震旸在垣八月,章奏凡数十上。崇祯初,召复故官,震旸已前卒。因其主事峒曾请,特赠太常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