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撒安效良死,其妻安氏招故沾益土酋安远弟边为夫,负固不服。燮元乘兵威胁走边,遂复乌撒。燮元以境内贼略尽,不穷兵,乃檄招安位,位不决。燮元集将吏议曰:“
西地
险多箐篁,蛮烟僰雨,莫辨昼夜,
难
。今当扼其要害,四面迭攻,贼乏
,将自毙。”于是攻之百余日,斩级万余。养鲲复遣人
大方,烧其室庐。位大恐,三年
,遣使乞降。燮元与约四事:一、贬秩,二、削
外六目地归之朝廷,三、献杀王巡抚者首,四、开毕节等九驿。位请如约,率四十八目
降。燮元受之,贵州亦靖。遂上善后疏曰:“
西自河以外,悉
版图。沿河要害,臣筑城三十六所,近控蛮苗,远联滇、蜀,皆立邸舍,缮邮亭,建仓廪,贼必不敢猝
为寇。鸭池、安庄傍河可屯之土,不下二千顷,人赋土使自赡,盐酪刍茭
其中。诸将士
经数百战,咸愿得尺寸地长
孙,请割新疆以授之,使知所激劝。”帝报可。
徐如珂,字季鸣,吴县人。万历二十三年士。除刑
主事,历郎中。主事谢廷赞疏请建储。帝怒,尽贬刑曹官,如珂降云南布政司照磨。累迁南京礼
郎中、广东岭南
右参议。暹罗贡使馈犀角、象牙,如珂不受。天启元年,迁川东兵备副使。击杀奢崇明党樊龙,复重庆。奉檄捣蔺州土城,贼借
西兵十万来援,前军少却,捍
军覃懋勋挽白竹弩连中之,贼大溃。转战数十里,斩首万余级,遂
蔺州,崇明父
窜
西去。乃召如珂为太仆少卿,转左通政。
刘可训,澧州人。万历中举乡试。历官刑员外郎。天启元年,恤刑四川。会奢崇明反,围成都,可训佐城守有功,擢佥事,监军讨贼。崇明走龙场坝,可训督诸将
剿,功最多。总督朱燮元汇奏文武将吏功,盛推可训,乃迁威茂兵备参议。崇祯元年,改叙泸副使,仍监诸将军。二年,与总兵侯良
破贼十万众于五峰山,斩崇明及安
彦。御史
羽健言:“可训将孤军,
蛮烟瘴雨者多年。初无守土责,因奉命录囚,而乃见危授命,解围成都,奏捷永宁,扫除蔺
,逆寅授首。五路大战,十
并攻,皆抱病督军,誓死殉国。畀以节钺,谁曰不宜?”帝颇纳其言。未几,畿辅被兵,可训率师
卫。三年五月恢复遵化,擢右佥都御史,巡抚顺天、永平,督蓟镇边务。兵
尚书梁廷栋嘱私人沈
于可训,
遂
关为
利。御史
佳允劾可训,落职归。后叙四川平寇功,复官,世荫锦衣千
。未及起用,卒于家。
不设郡县置军卫,因其故俗,土汉相安,便一。地益垦辟,聚落日繁,经界既正,土酋不得侵轶民地,便二。黔地荒确,仰给外,今自
其地,省转输劳,便三。有功将士,酬以金则国币方匮,酬以爵则名
将轻,锡以土田,于国无损,便四。既世其土,各图久远,为
孙计,反侧不生,便五。大小相维,轻重相制,无事易以安,有事易以制,便六。训农治兵,耀武河上,俾贼遗孽不敢窥伺,便七。军民愿耕者给田,且耕且守,卫所自实,无勾军之累,便八。军耕抵饷,民耕输粮,以屯课耕,不拘其籍,以耕聚人,不世其伍,便九。
初,崇明、彦之死,实川中诸将功,而黔将争之。燮元颇右黔将,屡奏于朝,为四川巡
御史
如蛟所劾。燮元力求罢,帝
留之。其冬讨平定番、镇宁叛苗,乃通威清等上六卫及平越、清平、偏桥、镇远四卫
路,凡一千六百余里,缮亭障,置游徼。贵
东北有洪边十二
,故宣
宋嗣殷地也。嗣殷以助
彦被剿灭,乃即其地置开州,又奏复故施秉县,招
民实之。
西有宣
之土,有各目之土。宣
公土,宜还朝廷。各目私土,宜畀分守,籍其
,征其赋税,殊俗内响,等之编氓。大方、西溪、谷里、北那要害之地,筑城戍兵,足销反侧。夫西南之境,皆荒服也,杨氏反播,奢氏反蔺,安氏反
西。滇之定番,小州耳,为长官司者十有七,数百年来未有反者。非他苗好叛逆,而定番
忠顺也,地大者跋扈之资,势弱者保世之策。今臣分
西地,授之酋长及有功汉人,咸俾世守。
政苛敛,一切蠲除,参用汉法,可为长久计。
魏忠贤逐杨涟,如珂郊饯之,忠贤衔甚。迁光禄卿,修公廨竣,疏词无所称颂。六年九月,廷推南京工右侍郎,遂削籍。归里三月,治
饮客。顷之卒。崇祯初,以原推起用,死岁余矣。寻录破贼功,赐祭葬,
秩一等,官一
。
燮元长八尺,腹大十围,饮啖兼二十人。镇西南久,军赀赎鍰,岁不下数十万,皆籍之于官。治事明决,军书络绎,不假手幕佐。行军务持重,谋定后战,尤善用间。使人各当其材,犯法,即亲必诛;有功,厮养不遗赏也。驭蛮以忠信,不妄杀,苗民怀之。初官陕西时,遇一老叟,载与归,尽得其风角、占候、遁甲诸术。将别,语燮元曰:“幸自
,他日西南有事,公当之矣。”内江牟康民者,奇士也,兵未起时,语人曰:“蜀且有变,平之者朱公乎?”已而果然。
龙场坝者,邻大方,彦以假崇明。崇明既灭,总兵侯良
设官屯守以自广。而安位谓己故地,数举兵争,燮元不之禁。会燮元劾良
不职;良
亦讦燮元曲庇安氏,纳其重贿。章下四川巡
御史刘宗祥。宗祥亦劾燮元受贿,且以龙场、永宁不置邑卫为欺罔。帝以责燮元,燮元乃上言:“御夷之法,来则安之,不专在攻取也。今
西已纳款,惟明定疆界,俾自耕牧,以输国赋。若设官屯兵,此地四面孤悬,中限河
,不利应援,筑城守渡,转运烦费。且内激蔺州必死之斗,外挑
西扼吭之嫌,兵端一开,未易猝止,非国家久远计。”帝犹未许。后勘其地,果如所议。论桃红坝功,
少师,世荫锦衣指挥使。一品六年满,加左
国。再议平贼功,世荫锦衣指挥佥事。
因言其便有九:
胡平表,云南临安人。万历中举于乡,历忠州判官。天启元年秋,樊龙陷重庆,平表缒城下,诣石砫土官秦良玉乞师,号泣不饮者五昼夜,良玉为发兵。巡抚朱燮元檄平表监良玉军。会擢新郑知县,燮元奏留之,改重庆推官,监军兼副总兵,尽护诸军将。战数有功,擢四川监军佥事,兼理屯田。迁贵州右参议。崇祯元年,总督张鹤鸣言:“平表偏州小吏,慷慨赴义。复新都,解成都围,连战白市驿、
庙,
据两岭,俘斩无算。夺二郎关
其巢。彦恃勇,拟先破永宁军,还拒诸将,急索战。四川总兵官侯良
、副使刘可训遇贼十万于五峰山、桃红坝,大破之。贼奔据山巅。诸将乘雾力攻,贼复大败。又追败之红土川,
彦、崇明皆授首,时二年八月十有七日也。捷闻,帝大喜。以成名与良
争功,赏久不行。
四年,阿迷州土官普名声作,陷弥勒州曲江所,又攻临安及宁州,远近震动。巡抚王伉、总兵官沐天波不能御,伉逮戍。燮元遣兵临之,遂就抚。
帝咸报可。无何,所抚土目有叛者,诸将方国安等军败,燮元坐贬一秩。已,竟破灭之。十一年卒官,年七十三。
十年,安位死,无嗣,族属争立。朝议又郡县其地,燮元力争。遂传檄土目,布上威德。诸蛮争纳土,献重
。燮元乃裂疆域,众建诸蛮。复上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