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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二(2/5)

孙居相,字伯辅,沁人。万历二十年士。除恩县知县。征授南京御史。负气敢言。尝疏陈时政,谓:“今内自宰执,外至郡守县令,无一人得尽其职。政事日废,治日乖,天变人怨,究且瓦解土崩。纵珠玉金宝亘地弥天,何救危!”帝不省。诚意伯刘世延屡犯重辟,废为庶人,锢原籍。不奉诏,久居南京,益不法,妄言星变,将勒兵赴阙。居相疏发其,并及南京勋臣弟暴横状。得旨下世延吏,安远、东宁、忻城诸侯伯弟悉问,暴为戢。税使杨荣激变云南,守太和山中官黄勋嗾士殴辱知府,居相皆极论其罪。

起补兵武选主事,历职方郎中。大珰私人求大帅,珖不可。东厂太监卢受疏申职掌,珖亦请敕受约束卒,毋陷良民。稍迁河东参政,引疾归。久之,起南京太常少卿。光宗骤崩,驰疏言:“先帝秋鼎盛,奄弃群臣,路咸知谋,医药杂,以至于此。天下之弑逆,有毒而非鸩、戕而非刃者,此与先年梃击,同一宄。乞明诏辅臣,直穷状,以雪先帝之仇。”报闻。

天启改元,起光禄少卿。改太仆,擢右佥都御史,巡抚陕西。四年,召拜兵右侍郎。其冬,魏忠贤盗柄,复引疾归。无何,给事中陈序谓居相赵南星门,与杨涟好,序同官虞廷陛又劾居相力荐李三才,遥结史记事,遂削夺。

天启初,叙职方时边功,加光禄卿,太常大理卿。魏忠贤政,大狱纷起,珖请告归。寻为给事中潘士闻所劾,落职闲住。御史卢承钦历攻东林

当是时,朋党势成,言路不肖者率附吏,以驱除异己,势张甚。居相与抗,气不少沮。于是过训、唐世济、李征仪、刘光复、赵兴、周永、姚宗文、吴亮嗣、汪有功、王万祚辈群起为难,居相连疏搘拄,诸人迄不能害。至四十五年,亦以年例居相江西参政,引疾不就。

中书原抱奇者,贾人也,尝诬劾大学士爌。至是再劾爌及于汴并及尚书孙居相、侍郎程启南、府丞魏光绪,目为“西党”,请皆放黜,以五人籍山西也。帝绌抱奇言不听。而工主事陆澄源复劾于汴朋六罪。帝虽谪澄源,于汴卒谢事去。及辞朝,以敦大规。七年卒,年七十七。赠太太保。

曹珖,字用韦,益都人。万历二十九年士。授主事,督皇城四门。仓卫军贷群珰钱,偿以月饷,军不支饷者三年。及饷期,群珰抱券至,珖命减息,珰大哗。珖曰:“并私券奏闻,听上分耳。”群珰请如命,军困稍苏。以忧去。

弟鼎相,历吏郎中、副都御史,巡抚湖广,亦有名东林中。

崇祯元年,起右侍郎,专督鼓铸。寻改吏左侍郎,以尚书总督仓场。转漕多雇民舟,民惫甚,以居相言获苏。平知县乔淳贪,为给事中杨时化所劾,坐赃二万有奇。淳家京师,有奥援,乞移法司覆讯,且讦时化请嘱致隙。时化方忧居,通书居相,报书有“国事日非,邪氛益恶”语,为侦事者所得,闻于朝。帝大怒,下居相狱,谪戍边。七年,卒于戍所。

先是,诏定逆案。于汴与大学士韩爌、李标、钱龙锡,刑尚书乔允升平心参决,不为已甚,小人犹恶之。故御史捷、史褷素憸邪,为清议所摈,吏尚书王永光力荐之。故事,御史起官,必都察院咨取,于汴恶其人,久弗咨。永光愤,再疏力争。已得请,于汴犹以故事持之,两人遂投牒自乞,于汴益恶之,卒持不予。两人竟以疏起官,遂日夜谋倾于汴。

,遂引疾归。明年,起南京右都御史,辞不拜。时绍徽、应甲附魏忠贤得志,必害于汴,属其党石三畏以东林领袖劾之,遂削夺。

于汴笃志正学,履粹白。立朝,正不阿,崇奖名教,有古大臣风。

时中外多缺官,居相兼摄七差,署诸印,事皆办治。大学士沈一贯数被人言,居相力诋其贪植党,一贯乃去,居相亦夺禄一年。连遭内外艰。服阕,起官,巡漕运,还发汤宾尹、韩敬科场事。廷议当褫官,其党为营护,旨下法司覆勘。居相复发敬通贿状,敬遂不振。故事,御史年例外转,吏、都察院协议。王时熙、魏云中之去,都御史孙玮不与闻。居相再疏劾尚书赵焕,焕引退。及郑继之代焕,复以私意宋槃、潘之祥于外,居相亦据法力争。吏侍郎方从哲由中旨起官,中书张光房等五人以持议不合时贵,摈不与科选,居相并抗章论列。

崇祯元年,召拜左都御史。振举宪规,约敕僚吏,台中肃然。明年京察,力汰匪类,忠贤余党几尽,仕路为清。温仁讦钱谦益,下钱千秋法司,讯不得实,仁以于汴谦益座主也,并讦之。于汴亦发仁欺罔状。帝终信仁,谦益竟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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