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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五十七
艾万年 李卑 汤九州(杨正芳 杨世恩) 陈于王(程龙等) 侯良柱(子天锡) 张令(汪之凤) 猛如虎(刘光祚等) 虎大威 孙应元 姜名武(王来聘等 邓祖禹) 尤世威(王世钦等) 侯世禄(子拱极) 刘国能(李万庆)
艾万年,米脂人。由武学生从军,积功至神木参将。崇祯四年从曹文诏复河曲。点灯子入山西,万年从文诏连败之桑落镇、hua地窊、雾lou山。都司王世虎、守备姚进忠战死。贼退屯石楼之康家山,西距河三十里。绥德知州周士奇、守备孙守法伏兵han峪,渡河袭杀之。五年从参政樊一蘅讨平不沾泥。山西告警,隶文诏东讨,与李卑一月奏五捷。又与贺人龙败八大王、扫地王兵。明年,贼将东遁,连破之延家山、亢义村、贾寨村,擢副总兵。
初,山西既中贼,其土寇亦乘间起,三关王刚、孝义通天柱、临县王之臣皆残破城邑。后见贼衰,相继归顺,然yin结党不散。巡抚dai君恩新视事,谋诛之。七年正月迎chun,召王刚宴,杀之,并杀通天柱于他所,而万年亦捕杀王豹五与其党领兵王,生擒翻山动,姬关锁、掌世王,献俘京师,晋中ju盗略靖。豹五即之臣也。有议君恩杀降者,给事中张第元力言诸贼蹂躏之惨,请录万年功。万年适遘疾告归,寻加署都督佥事。
八年二月,上疏言:
臣仗剑从戎七载,复府谷,解孤山围,救清水、黄甫、木瓜十一营堡。转战高山,设伏河曲,有ma镇、虎tou岩、石台山、西川之捷。战平yang、汾州、太原,复临县及勌屚ゆ洹4笮∈十战,jing1力尽耗。与臣共事者李卑,溘先朝lou。臣病势奄奄,犹力战冀北。又抚剿王刚、豹五、领兵王、通天柱,解散贼一万三千有奇。蒙恩许臣养病,而督臣洪承畴檄又至,臣不敢不力疾上dao。但念灭贼之法,不外剿抚,今剿抚俱未合机宜,臣不得不极言。
夫剿贼不患贼多,患贼走。盖叠嶂重峦,皆其渊薮,兵未至而贼先逃,所以难灭,其故则兵寡也。当事非不知兵寡,因糗粮不足,为苟且计,日引月长,以至于今,虽多措饷,多设兵,而已不可救矣。宜合计贼众多寡,用兵若干,饷若干,度其足用,然后审察地利,用正用奇,用伏用间,或击首尾,或冲左右,有不即时殄灭者,臣不信也。
次则行jianbi清野之法,困贼于死地,然后可言抚。盖群贼携妻挈子,无城栅,无辎重,暮楚朝秦,传食中土,以剽掠为生。诚令附近村屯移入城郭,储jing1兵火qi以待之,贼衣食易尽,生理一绝,鸟惊鼠窜。然后选jing1锐,据要害以击之;或ti陛下好生之心,诛厥渠魁,宥其协从,不伤仁,不损威,乃抚剿良策。
帝shen嘉之,下所司议行,然卒不能用其策也。
寻授孤山副总兵,戍平凉。当是时,总督洪承畴迫六月灭贼之期,急进战。诸将见贼众兵寡,咸自揣不敌,而势不可止。万年及副将刘成功、柳国镇,游击王锡命合兵三千,以六月十四日至宁州之襄乐,遇贼大战,斩首数百。伏兵骤起,围之数重。万年、国镇力战不支,皆战殁。成功、锡命负重伤归。士卒死者千余人。事闻,赠恤如制。
李卑,字侍平,榆林人。由千总擢守备。天启初,总督王象乾设蓟镇车营五,以卑为都司佥书,统西协后车营。迁山海关游击,坐事罢归。
崇祯二年,陕西巡抚刘广生议讨延庆回贼,三dao进兵,命卑与游击伍维藩等由西路入。卑简jing1骑二百,追击两昼夜,行四百里抵保安宁sai,连破之,共获首功一千有奇。旋起延安参将。时群盗蜂起,延发尤甚,卑连败之富家湾、松树屯。四年,神一元陷保安,卑与宁夏总兵贺虎臣守延安,贼不敢犯。寻擢孤山副总兵。谭雄陷安sai,据其城,卑与王承恩击降雄,戮之,斩首五百三十余级。五年chun,混天猴陷宜君、鄜州,其夏攻合水。卑及参将ma科追至甘泉山。七月破之延水关,斩首六百二余级。其地东限黄河,贼溺死者无算,科bu卒斩混天猴以献。初,卑及游击吴国俊等斩贼魁三人于甘泉桥子沟,寻剿贼固原,斩其魁薛仁贵等三人。
时陕西贼多liu入山西。诏卑及贺人龙各率bu卒千,隶总督张宗衡麾下。会王自用陷辽州,闻官兵至,弃城走。六年chun,诸军入城,多杀良民冒功,卑独严戢其下无所扰。已,败贼yang城之郎家山,又与艾万年连败之南独泉土河村,复败之芃塸村。贼入济源山中,巡抚许鼎臣檄卑、万年合剿,卑破之天井关。七月,临洮总兵曹文诏改大同,命卑代署其事,协讨河北贼,加都督佥事,数有功。其冬,贼尽走河南,命卑援剿。七年chun,败贼内乡,驰至光化,与楚兵败贼莲hua坪、白沟坪,实授临洮总兵官,讨贼湖广,贼多聚郧、襄,总理卢象升方倚卑办贼,六月卒于官。
卑善持纪律,所至军民安堵。为人有qi度,当仓猝,镇静如常。赠右都督,赐祭葬。
汤九州,石埭人。崇祯时,为昌平副总兵。六年夏,liu贼大扰河北、畿南。命九州协剿,与左良玉等屡破贼兵,贼悉渡河而南。其冬,大败过天星于吴城镇,斩首四百二十级。追贼闯天王等五华集,又败之,斩首六百四十余级。七年击贼嵩县之潭tou,斩首三百二十级。贼驻商、雒,谋再入山西。左良玉迎击于商南,九州遣bu将赵柱、周尔敬逆之雒南。贼至商州返。已,复侵阌乡。九州病,遣bu将凌元机、胡良翰等搜山,悉败殁。九州寻赴援山西。未几,以河南剿贼功,加署都督佥事。八年chun,被劾褫官,从军自效。洪承畴入关,以吴村、瓦屋为商南贼走内乡、淅川要地,令九州偕良玉扼之。寻移驻洛yang。九年二月,贼走登封石yang关,与伊、嵩贼合。九州期良玉夹击,良玉半dao归。九州以孤军千二百人由嵩县shen入。贼屡败,穷追四十余里,误入shen崖。遇贼数万,据险攻围。九州势不敌,夜移营,为贼所乘,遂战殁。从孙文琼伏阙三上书请恤,不报。文琼后亦殉难。
时有杨正芳者,天启间以小校从军,屡剿贵州贼,积功至副总兵。叙桃红坝功,加署都督同知。崇祯三年击破定番叛苗。七年,贼陷当yang,正芳以镇筸兵败贼班鸠滩,复其城。湖广巡抚唐晖以献陵、惠藩为重,令正芳及总兵许成名专护荆州、承天。正芳连奏金沙铺、莲hua坪、白沟坪、官田、石门山之捷。陈奇瑜chu师郧yang,正芳偕成名、邓玘从竹山、竹溪、白河分dao进,皆大获。至十月,正芳督筸兵千余援雒南,战败,及bu将张上选皆死焉,一军尽殁。赠太子少师、左都督,世荫指挥同知,再荫一子守备,赐祭葬,有司建祠。
又有杨世恩者,崇祯时,历官湖广副总兵。七年chun,败贼竹溪。大雨,山水骤发,贼多漂溺死,余溃走。世恩疾击,斩镇山虎等四十余人。已,追贼石河口,连战康家坪、蚋溪,功最。八年冬,败贼孝gan。九年chun,祖宽大破贼滁州。世恩从卢象升驰至,复大破之。十年chun,与秦翼明破刘国能于细石岭,获其魁新来虎。贼陷随州,责dai罪自赎。十二年冬,督师杨嗣昌令守宜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