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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六十四(2/10)

十年三月,国维率龙等赴安庆,御贼酆家店,龙军数千悉没。贼东陷和州、山、定远,攻陷六合,知县郑同元溃走,贼遂攻天长。国维见贼势日炽,请于朝,割安庆、池州、太平,别设巡抚,以可法任之。安庆不隶江南巡抚,自此始也。议者并割江浦、六合,俾国维专护江南,不许。

张国维,安玉笥,东人。天启二年士。授番禺知县。崇祯元年,擢刑科给事中,劾罢副都御史杨所修、御史田景新,皆魏忠贤党也。已,陈时政五事,言:“陛下求治太锐,综太严。拙者跼艴以避咎,巧者委蛇以取容,谁能展布四,为国家营职业者。故治象明,而腹心手足之谊实薄,此英察宜敛也。祖宗朝,阁臣有封还诏旨者,有疏揭屡上而争一事者。今一奉诘责,则俯首不遑;一承改拟,则顺旨恐后。倘置失宜,亦必不敢执奏,此将顺宜戒也。召对本以通下情,未有因而获罪者。今则惟传天语,莫睹拜扬。臣同官熊奋渭还朝十日,旁措一词,遂蒙谴谪。不可稍加薄罚,示优容之度乎?此上下宜洽也。”其二条,请平刑罚,溥膏泽。帝不能尽用。礼科都给事中。京师地震,规弊政甚切,迁太常少卿。

十六年四月,我大清兵畿辅,国维檄赵光抃拒螺山,八总兵之师皆溃。言者诋国维,乃解职,寻下狱。帝念其治河功,得释。召对中左门,复故官,兼右佥都御史,驰赴江南、浙江督练兵输饷诸务。都十日而都城陷。

唐自彩,达州人。为临安知县。杭州失守,自彩与从阶豫逃山中。有言其受鲁王敕,署为变,遂被捕获。自彩麾阶豫走,不从,竟同死。

张肯堂,字载宁,松江华亭人。天启五年士。授浚县知县。崇祯七年,擢御史。明年,贼陷凤,条上灭贼五事。俄以皇陵震惊,疏责辅臣不宜作秦、越之视,帝不问。福建,数以平寇功受赉。还朝,言:“监司营竞纷纭,意所就,则保留久任;意所避,则易地借才。今岁燕、秦,明岁闽、粤,路往返,动经数千,程限稽迟,多逾数月。加一番更移,辄加一番扰害。

叶汝厓,字衡生,岱同邑人,由举人为兵主事。闻变,与妻王氏居桐坞墓所,并赴死。

福王召令协理戎政。寻叙山东讨贼功,加太太保,荫锦衣佥事。吏尚书徐石麒去位,众议归国维。士英不用,用张捷。国维乃乞省亲归。

。咸建私财迎犒,乃敛威去。亡何,士英拥兵至。顷之,大将方国安兵亦至。咸建谋于上官,先期遣使行赂,兵乃不城。四乡多被掠,城中得无扰。时监司及郡县长吏悉逋窜,咸建散遣妻,独守官不去。潞王既降,咸建不至。寻被执,死之。

七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安庆等十府。其冬,贼犯桐城,官军覆没。国维方壮年,一夕须发顿白。明年正月率副将许自赴援,游击潘可大、知县陈尔铭等守桐不下。贼乃攻潜山,知县赵士彦重伤卒。攻太湖、知县金应元、训导扈永宁被杀。国维至,解桐围,遣守备朱士胤趋潜山,把总张其威趋太湖。士胤战死,自遇贼宿松,杀伤相当。安庆山民桀石以投贼,贼多死,乃越英山、霍山而遁。九月,贼复由宿松潜山、太湖,他贼扫地王亦陷宿松等三县。国维乃募土著二千人戍之,而以兵事属监军史可法。明年正月,贼围江浦,遣守备蒋若来、陈于王战却之。十二月,贼分兵犯怀宁,可法及左良玉、爌遏之。复犯江浦,副将程龙及若来、于王等拒守。诸城并全。又围望江,遣兵援之,亦解去。

方召,宣城人。署江山县事。金华被屠,集父老告之曰:“兵且至,吾义不当去。然不可以一人故,致阖城被殃。”遂封其印,冠带向北拜,赴井死。士民为收葬,立祠祀焉。

国维为人宽厚,得士大夫心。属郡灾伤,辄为请命。筑太湖、繁昌二城,建苏州九里石塘及平望内外塘、长洲至和等塘,修松江捍海堤,浚镇江及江漕渠,并有成绩。迁工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河。岁大旱,漕涸,国维浚诸以通漕。山东饥,振活穷民无算。

南都覆,逾月,潞王监国于杭州,不数日降。闰六月,国维朝鲁王于台州,请王监国。即日移驻绍兴,国维少傅兼太太傅、兵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督师江上。总兵官方国安亦自金华至。士英素善国安,匿其军中,请朝。国维劾其十大罪,乃不敢。连复富、于潜,树木城缘江要害,联合国安及王之仁、郑遵谦、熊汝霖、孙嘉绩、钱肃乐诸营,为持久计。顺治三年五月,国安等诸军乏饷溃,王走台州航海,国维亦还守东。六月知势不可支,作绝命词三章,赴死,年五十有二。

岱,字鲁瞻,会稽人。崇祯中,以武学生举顺天乡试,鲁王授为职方主事。及绍兴失守,即绝粒祈死。朗知父意不可回,先跃海中死。岱闻之曰:“儿果能先我乎!”自是不复言,数日亦卒。

王景亮,字武侯,吴江人。崇祯末登士。仕福王为中书舍人。唐王立,擢御史,巡抚金、衢二府,兼视学政。伍经正,安福人。由贡生为西安知县,唐王超擢知府事。邓岩忠,江陵人。由乡举为推官。衢州破,经正赴井死,景亮、岩忠皆自缢死。鲁王所遣镇将张鹏翼亦死之。

十四年夏,山东盗起,改兵右侍郎兼督淮、徐、临、通四镇兵,护漕运。大盗李青山众数万,据梁山泺,遣其党分据韩庄等八闸,运为梗。周延儒赴召北上,青山谒之,言率众护漕,非也。延儒许言于朝,授以职。而青山竟截漕舟,大焚掠,迫临清。国维合所兵击降之,献俘于朝,磔诸市。兵尚书陈新甲下狱,帝召国维代之。乃定战守赏罚格,列上严世职、酌推升、慎咨题等七事,帝皆报可。会开封陷,河北震动,条防河数策,帝亦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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