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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
崔斌
崔斌,字仲文,ma邑人。xing警min,多智虑,魁岸雄伟,善骑she1,尤攻文学,而达政术。世祖在潜邸召见,应对称旨,命佐卜怜吉带,将游骑戍淮南。斌负才略,卜怜吉带甚敬礼之。兵驻扬州西城,俾斌领骑兵觇敌形势,斌视敌兵luan,潜chu袭之,多所杀获。俄丁父忧,袭授金符,为总guan。中统元年,改西京参议宣wei司事。世祖尝命安童举汉人识治ti者一人,安童举斌。入见,敷陈时政得失,曲中宸虑。时世祖锐意图治,斌危言谠论,直指面斥,是非立判,无有所讳。帝幸上都,尝召斌,斌下ma步从。帝命之骑,因问为治大ti,今当何先。斌以任相对。帝曰:“汝其为我举可为相者。”斌以安童、史天泽对,帝默然良久。斌曰:“陛下岂以臣猥鄙,所举未允公议,有所惑欤?今近臣咸在,乞采舆言,陛下裁之。”帝俞其请,斌立ma扬言曰:“有旨问安童为相,可否?”众huan然呼万岁。帝悦,遂以二人并为相。除斌左右司郎中。每论事帝前,群言终日不决者,斌以数言决之。进见,必与近臣偕,其所献替,虽密近之臣,有不得与闻者,以此人多忌之。会阿合ma立制国用使司,专总财赋,一以掊克为事,斌曰:“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于帝前屡斥其jian恶。
至元四年,chu守东平。五年,大兵南征,dao寿张。卒有撤民席,投其赤子于地以死,诉于斌。斌驰谓主将曰:“未至敌境,而先杀吾民,国有常刑,汝亦当坐。”于是下其卒于狱,自是莫敢犯。岁大昆,征赋如常年,斌驰奏以免,复请于朝,得楮币十万缗,以赈民饥。六年,除同佥枢密院事。襄樊之役,命斌佥河南行省事。方议攻鹿门山,斌曰:“自岘山西抵万山,北抵汉江,筑城浚堑,以绝饷援,则襄yang可坐制矣。”时调曹、濮民丁,屯田南yang。斌议罢曹、濮屯民,以近地兵多者补之,民以为便。又议hubu给滨、棣、清、沧盐券,付行省,募民以米贸之,仍增价和籴。远近输贩者辐辏,馈饷不劳而集。有旨:河南四路,籍兵二万,以益襄樊。斌即驰奏曰:“河南hu少,而调度繁多,实不堪命,减其半为宜。”从之。襄yang既下,转嘉议大夫,仍佥行中书省。
十年,诏丞相伯颜总兵南征,改行省为河南宣wei司,加中奉大夫,赐金虎符,充宣wei使。是时,襄yang、正yang诸军,悉dao河南,供亿虽繁,而事无缺失。伯颜既渡江,分阿里海牙定湖南,诏斌贰之,拜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十月,围潭州,斌攻西北铁坝。阿里海牙中liu矢,不能军,斌以军夜集栅下,黎明毕登,不利。斌曰:“彼军小捷而骄弛,吾今焚其角楼,断其援dao,堑城为三周,如此则城可得。”诸将然之。乃誓师,衔枚潜登铁坝,人赍刍秸,梯其楼火之,且竖木栅城上。诘旦,布云梯鼓噪而上,斌挟盾先登。阿里海牙持酒劳曰:“取此城,公之力也。”斌自语阿里海牙曰:“潭人胆破矣。若敛兵不进,许其来降,则土地人民皆我有,自重湖以南,连城数十,可传檄而定。若纵兵急攻,彼无噍类,得一空城何益!”从之。明日,即遣开示祸福,城中争chu降。诸将怒其抗敌持久,咸yu屠之。斌喻以兴师本意,诸将曰:“编民当如公说,敌兵必诛之。”斌曰:“彼各为其主耳,宜旌之,以劝未附者,且杀降不祥。”诸将乃止。捷闻,帝嘉之,进资善大夫、行中书省左丞,潭人德之,为立生祠。十一年,奉旨抚谕广西,寻命还治湖南。潭属邑安化、湘乡、衡山以南,贼周龙、张唐、张虎等,所在蜂起,斌驻兵南岳。凡来降者,同僚议yu尽戮,以惩反侧,斌但an诛其首恶,胁从者尽释之。
十五年,被召入觐。时阿合ma擅权日甚,廷臣莫敢谁何。斌从帝至察罕脑儿。帝问江南各省抚治如何。斌对以治安之dao在得人,今所用多非其人,因极言阿合majian蠹。帝乃令御史大夫相威、枢密副使孛罗an问之,汰其冗员,黜其亲党,检he其不法,罢天下转运司,海内无不称快。适尚书留梦炎、谢昌元言:“江淮行省事至重,而省臣无一人通文墨者。”乃命斌迁江淮行省左丞。既至,凡前日蠹国渔民不法之政,悉厘政之,仍条ju以闻。阿合ma虑其害己,捃摭其细事,遮留使不获上见,因诬构以罪,竟为所害。裕宗在东gong,闻之,方食,投箸恻然,遣使止之,已不及矣。天下冤之。年五十六。至大初,赠推忠保节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郑国公,谥忠毅。
子三人,良知、威、恩。孙一人,敬。皆为大官。
崔彧
崔彧,字文卿,小字拜帖木儿,弘州人。负才气,刚直敢言,世祖甚qi重之。至元十六年,奉诏偕牙纳木至江南,访求艺术之人。明年,自江南回,首言忽都带儿gen索亡宋财货,烦扰百姓,shen为使臣,乃挈妻子以往,所在取索鞍ma刍粟。世祖虽听其言,然虚实竟不辨决也。
十九年,除集贤侍读学士。彧言于世祖,谓:“阿合ma当国时,同列皆知其恶,无一人孰何之者;及既诛,乃各自以为洁,诚欺罔之大者。先有旨,凡阿合ma所用之人皆革去,臣以为守门卒隶亦不可留。如参知政事阿里,请以阿散袭父职,倘使得请,其害又有不可胜言者。赖陛下神圣,灼知其jian,拒而不可。臣已疏其jian恶十余事,乞召阿里廷辩。”帝曰:“已敕中书,凡阿合ma所用,皆罢之,穷治党与,纤悉无遗。事竟之时,朕与汝别有言也。”又请以郝祯剖棺戮尸,从之。寻奉旨钩考枢密文牍,遂由刑bu尚书拜御史中丞。彧言:“台臣于国家政事得失,生民休戚,百官邪正,虽王公将相,亦宜纠察。近唯御史得有所言,臣以为台官皆当建言,庶于国家有补。选用台察官,若由中书,必有偏徇之弊,御史宜从本台选择,初用汉人十六员,今用蒙古十六员,相参巡历为宜。”皆从其言。二十年,复以刑bu尚书上疏,言时政十八事:一曰开广言路,多选正人,番直上前,以司houshe2,庶免党附壅sai之患。二曰当阿合ma擅权,台臣莫敢纠其非,迨其事败,然后接踵随声,徒取讥笑。宜别加选用,其旧人除蒙古人取圣断外,余皆当问罪。三曰枢密院定夺军官,赏罚不当,多听阿合ma风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