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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二十四(2/4)

张居翰,字德卿。咸通初,掖令张从玫养之为,以廕仕。中和三年,自 容监军判官为学士院判官,迁枢密承旨、内府令,赐绯。昭宗在华下,超授内 常侍,监幽州军事,秩满诏归,节度使刘仁恭表留之。天复中,诏诛宦官,仁恭 绐奏杀之,匿于大安山之北溪。天祐三年,汴人攻沧州,仁恭求援于武皇,乃遣居 翰与书记郁等率兵助武皇同攻潞州,武皇因留之不遣。李嗣昭节制昭义,以居翰 监其军,以燕军三千为下。俄而汴将李思安筑夹城以围潞州,居翰与嗣昭登城保 守,以至解围。自是嗣昭每征,令居翰知留后事。同光元年夏四月,召为枢密使, 加特,与郭崇韬对掌机务。十月,庄宗将渡河,留居翰与李绍宏同守魏州。庄宗 汴,加骠骑大将军,知内侍省事,依前充枢密使。同光时,宦官政,家之务 皆于郭崇韬。居翰自以羁旅乘时,擢居重地,每于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颜免 过而已,以此脱季年之祸。四年三月,伪蜀王衍既降,诏迁其族于洛。行及秦川, 时关东已,庄宗虑衍为变,遣中官向延嗣驰骑赍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 宜杀戮。”其诏已经印画,时居翰在密地,覆视其诏,即就殿揩云“行”字,改 书“家”字。及衍就戮于秦川驿,止族其近属而已,其伪官及从行者尚千余人,皆 免其枉滥,居翰之力也。明宗洛,居翰谒见于至德,待罪雪涕,乞归田里,诏 许之,乃辞归长安。仍以其延贵为西京职事,以供侍养。天成三年四月,以疾卒 于长安,时年七十一。居翰和而静,谙悉旧事。在潞州累年,每课人育蔬树, 敦本惠农,有仁者之心焉。

未灭,民赋已殚,而遽 先大号,蠹耗财力,臣以为不可一也。臣自咸通已来,伏事掖,每见国家册命大 礼,仪仗法,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有不可。王若化家为国,新立庙朝, 不可乖于制度。制礼作乐,未见其人,臣以为不可二也。举事量力而行,不可信于 游谭也。”《通鉴考异》引秦再思《洛中记异》云:承业谏帝曰:“大王何不待诛 克梁孽,更平吴、蜀,俾天下一家,且先求唐氏孙立之,后更以天下让有功者, 何人辄敢当之!让一月即一月牢,让一年即一年牢。设使祖再生,太宗复,又 胡为哉!今大王一旦自立,顿失从前仗义征伐之旨,人情怠矣。老夫是阉官,不 大王官职富贵,直以受先王付属之重,为大王立万年之基尔。”庄宗曰:“奈诸 将何?”承业知庄宗不从,因号泣而言之。十九年十一月二日,以疾卒于晋之第, 时年七十七。贞简太后闻丧,遽至其第尽哀,为之行服,如兒侄礼。同光初,赠左 武卫上将军,谥曰贞宪。《五代史阙文》:庄宗将即位于魏州,承业自太原至,谓 庄宗曰:“吾王世奉唐家,最为忠孝,自贞观以来,王室有难,未尝不从。所以老 三十余年为吾王捃拾财赋、召补军者,誓灭逆贼硃温,复本朝宗社耳。今河朔 甫定,硃氏尚存,吾王遽即大位,可乎?”云云。庄宗曰:“奈诸将意何!”承业 知不可谏止,乃恸哭曰:“诸侯血战者,本为李家,今吾王自取之,误老矣!” 即归太原,不而死。臣谨:《庄宗实录》叙承业谏即位事甚详,惟“吾王自取” 之言不书,史官讳之也。

绍宏,阉官也。初与孟知祥同为中门使,及周德威薨,庄宗兼领幽州,令绍 宏权知州事。即位之初,郭崇韬勋望,旧在绍宏之下,时征潞州监军张居翰与崇 韬并为枢密使,绍宏失望,乃以为宣徽使。绍宏以己合当枢密任,常郁郁侧目于崇 韬。崇韬知其慊也,乃置内勾之目,令天下钱谷薄书,悉委裁遣。既而州郡供报, 辄滋烦费,议者以为十羊九牧,所不可,内勾之目,人以为是妖言。案:下有阙 文。据《通鉴》,李嗣源为谣言所属,危殆者数四,赖宣徽使李绍宏左右营护,以 是得全。天成元年二月己丑朔,以宣徽南院使李绍宏为枢密使。

孟汉琼,本镇州王镕之小竖也。明宗镇常山,得侍左右。明宗即位,自诸司使 累迁宣徽南院使。汉琼通黠,善构。初见秦王权重,及挟王淑妃势,倾心事之; 及硃、冯用事,又与之缔结。秦王领兵至天津桥,时汉琼与硃、冯及康义诚方会议 于内,谋犹未决,汉琼独死力,先殿门,奏于明宗,语在《秦王传》。汉琼 即自介以召禁军。秦王既诛,翼日,令汉琼驰骑召闵帝于鄴。《通鉴》:遣汉琼 征从厚,且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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