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借道西去。这封信开头写“:黑槊公麾下。”于栗石单将书信表奏皇帝,明元帝因此而赐号于栗石单为“黑槊将军”于栗石单喜欢拿着一把黑槊,刘裕远远望见,很是惊奇,所以有了这样称呼。后升任豫州刺史,晋爵位为新安侯。洛阳虽然原是历代的都城,如今却是北魏的边界地。于栗石单勤于治理,人心安定,深得百姓的拥戴。明元帝南行至盟津时,问于栗石单说:“黄河上能造桥吗?”于栗石单说:“杜预曾经造过桥,有这样的往事,应当可以。”于是他把许多大船连结在一起,在冶坂这个地方造了一座桥。当大军渡过黄河后,明元皇帝大为赞叹。
太武帝攻打赫连昌时,命令于栗石单跟宋兵将军周几领兵袭击陕州城,两人统率的军队长驱直入,攻至三辅之地。太武帝给他晋封公爵。他多次担任外地重镇的大官,判案、量刑都很公平,很有声望。死时,追赠太尉官职。
于栗石单从年轻时就统率军队,直至白发苍苍,他临事善作决断,所向无前。加之又谦虚待人,礼贤下士,不滥用刑罚。所以他去世时太武帝十分伤心,惋惜不已。
他的儿子名叫洛拔,长得十分秀美,又善于言谈。被任命为侍御中散大夫。太武帝十分宠爱他,所以赐给他这个名字。不久被任命为监御曹令。景穆帝为东宫太子时,对他格外敬重和礼遇。可是洛拔经常怀有戒心而自行退避,不敢倾心和景穆太子结交。过了一些时间,他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后来曾任侍中、尚书令,同僚官员们都怕他。后死于任上。洛拔生有六个儿子。
于洛拔的长子于烈,精于箭术,不爱说话,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年轻时任羽林中郎,屡升至侍中、殿中尚书。当时孝文帝年幼,文明皇后临朝听政,于烈和元丕、陆睿又、李冲等都被赐予金策,答应他们有罪也免死。晋爵洛阳侯,转卫尉卿。
当迁都洛阳时,人们留恋本土,许多人有不同看法。皇帝询问于烈,他说:“陛下雄才大略,思虑深远,不是愚臣可以揣测的。凭心而论,乐于迁徙和留恋故土,一半对一半错!”皇帝说:“你不表示可否,我深感不说的好处了。”命令他镇守代都。留在京都,凡日常事务,全部参与处置。后来皇帝重新回代郡时,握着于烈的手说:“宗庙是特别重要的,护卫任务不轻。你应当恭奉灵驾,按时送往洛阳。”于烈和高阳王雍便奉送神主到洛阳,升为光禄卿。
太和十九年(495),大选百官,于烈的儿子于登依例求职。于烈上表说自己一向没有好好教育训导,请求将于登名字去掉。皇帝说:“这是有见识的言论,想不到于烈能够这样做!”于是召见于登,对他说:“我如今创建新礼和都邑,明告于天下,你的父亲上表谦让,确有正直之士的风范,所以委派你当太子翊军校尉。”又加封于烈为散骑常侍,聊城县子爵。
当穆泰、陆睿又在旧京谋反时,皇帝前往代都,将穆泰等依法处死。又赐于烈和李冲亲笔诏书,重述金策中的意思。当时代都的旧士族里和穆泰同罪的人很多,只有于烈宗族里没有一人参与。皇帝更加敬重,感叹说:“元俨善于决断用威还是给予恩赏,已经不错了,但尽忠报国,勇猛果断,比不过于烈。当日要是于烈留在代都,必定立刻斩了几个首犯了。于烈的志节气概,不比金日石单差。”下诏任命于烈为领军将军。以本官跟从征讨荆沔地区,加赐给一部鼓吹。
太和二十三年(499),齐将陈显达入侵到马圈,皇帝带病征讨。他拉住于烈的手,将守护京城责任托付给于烈。皇帝在行宫去世,彭城王元勰秘而不宣,回军途中宣称有诏召宣武帝到鲁阳会面。因为于烈是留守京城的重臣,秘密地把凶信告诉了他。于烈安排去留人员,神色不变。
宣武帝即位,宠信如前。咸阳王元禧当宰相,权势重于当时,他曾经派家僮传话给于烈,要羽林武贲出入所用的旧仪仗。于烈不给。元禧派人对于烈说:“我是天子的儿子,天子的叔叔。首相的命令,和天子的诏书有什么区别?”于烈神情严肃地说“:我向来没有说王爷不是天子的儿子和叔叔。如果是诏书,就应当派官员前来。如果私派奴仆来索取皇家羽林仪仗,于烈人头可以拿去,羽林仪仗是拿不到的!”元禧恼恨于烈刚直的性格,派他出任恒州刺史。于烈不愿意到地方任职,便对彭城王元勰说:“殿下忘了先帝在南阳写的诏书了吗?竟然这样逼迫老夫!”于是便以有病为由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