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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二(2/10)

大象元年,除徐、兗等十一州十五镇诸军事、徐州总。又为行军元帅,徇地 淮南。乃分遣巳公宇文亮攻黄城,郕公梁士彦攻广陵,孝宽率众攻寿,并之。 初,孝宽到淮南,所在皆密送诚款。然彼五门,尤为险要,陈人若开塘放,即津 济路绝。孝宽遽令分兵据守之。陈刺史吴文立果遣决堰,已无及。于是陈人退走, 江北悉平。军还,至豫州,宇文亮举兵反,立以数百骑袭孝宽营。时亮国官茹宽密 白其状,孝宽有备,亮不得,遁走,孝宽追获之。诏以平淮南之功,别封一 国公。

书奏,武帝遣小司寇淮南公元伟、开府伊娄谦等重币聘齐。尔后遂大举,再驾 而定山东。卒如孝宽之策。

其第二策曰:“若国家更为后图,未即大举,宜与陈人分其兵势。三鵶以北, 万以南,广事屯田,预为贮积。募其骁悍,立为伍。彼既东南有敌,戎相持, 我奇兵,破其疆埸。彼若兴师赴援,我则清野,待其去远,还复师。常以 边外之军,引其腹心之众。我无宿舂之费,彼有奔命之劳。一二年中,必自离叛。 且齐氏昏暴,政多门,鬻狱卖官,唯利是视,荒,忌害忠良。阖境熬然, 不胜其弊。以此而观,覆亡可待。然后乘间电扫,事等摧枯。”

其第三策曰:“窃以大周土宇,跨据关、河,蓄席卷之威,持建瓴之势。太祖 受天明命,与更新,是以二纪之中,大功克举。南清江、汉,西龛、蜀,表 无虞,河右底定。唯彼赵、魏,独为榛梗者,正以有事三方,未遑东略。遂使漳、 滏游魂,更存余晷。昔勾践亡吴,尚期十载;武王取,犹烦再举。今若更存遵养, 且复相时,臣谓宜还崇邻好,申其盟约,安人和众,通商惠工,蓄锐养威,观衅而 动。斯则长策远驭,坐自兼并也。”

鵶;又募山南骁锐,沿河而下,复遣北山稽胡绝其并、晋之路。凡此诸军,仍 令各募关、河之外劲勇之士,厚其爵赏,使为前驱。岳动川移,雷骇电激,百,并趋虏。必当望旗奔溃,所向摧殄。一戎大定,实在此机。”

四年,国。时晋公护将东讨,孝宽遣长史辛宪启陈不可,护不纳。既 而大军果不利。后孔城遂陷,宜被围。孝宽乃谓其将帅曰:“宜一城之地,未 能损益。然两国争之,劳师数载。彼多君,宁乏谋猷?若弃崤东,来图汾北,我 之疆界,必见侵扰。今宜于华谷及长秋速筑城,以杜贼志。脱其先我,图之实难。” 于是画地形,陈其状。晋公护令长史叱罗协谓使人曰:“韦公孙虽多,数不满 百。汾北筑城,遣谁固守?”事遂不行。

时或劝孝宽,以为洛京虚弱,素无守备,河镇防,悉是关东鲜卑,迥若先往 据之,则为祸不小。乃保河。河城内,旧有鲜卑八百人,家并在鄴,见孝宽 轻来,谋应迥。孝宽知之,遂密造东京官司,诈称遣行,分人诣洛受赐。既至洛 ,并留不遣。因此离解,其谋不成。

五年,帝东伐,过幸玉。观御敌之所,之,移时乃去。孝宽自以习练 齐人虚实,请为先驱。帝以玉要冲,非孝宽无以镇之,乃不许。及赵王招率兵 稽胡,与大军掎角,乃敕孝宽为行军总,围守华谷以应接之。孝宽克其四城。武 帝平晋州,复令孝宽还旧镇。及帝凯旋,复幸玉。从容谓孝宽曰:“世称老人多 智,善为军谋。然朕唯共少年一举平贼,公以为如何?”孝宽对曰:“臣今衰耄, 唯有诚心而已。然昔在少壮,亦曾输力先朝,以定关右。”帝大笑曰:“实如公言。” 乃诏孝宽随驾还京。拜大司空,为延州总位上国。

六月,诏发关中兵,以孝宽为元帅东伐。七月,军次河。迥所署仪同薛公礼 等围怀州,孝宽遣兵击破之。次怀县永桥城之东南,其城既在



建德之后,武帝志在平齐。孝宽乃上疏陈三策。

及宣帝崩,隋文帝辅政。时尉迟迥先为相州总,诏孝宽代之。又以小司徒叱 列长叉为相州刺史,先令赴鄴。孝宽续,至朝歌,迥遣其大都督贺兰贵赉书候孝 宽。孝宽留贵与语以察之,疑其有变,遂称疾徐行。又使人至相州求医药,密以伺 之。既到汤,逢长叉奔还。孝宽兄魏郡守艺又弃郡南走。孝宽审知其状,乃驰 还。所经桥,皆令毁撤,驿悉拥以自随。又勒驿将曰:“蜀公将至,可多备肴 酒及刍粟以待之。”迥果遣仪同梁康将数百骑追孝宽,驿司供设丰厚,所经之, 皆辄停留,由是不及。

天和五年,爵郧国公,增邑通前一万。是岁,齐人果解宜之围,经略汾 北,遂筑城守之。其丞相斛律明月至汾东,请与孝宽相见。明月云:“宜小城, 久劳战争。今既彼,于汾北取偿,幸勿怪也。”孝宽答曰:“宜彼之要冲, 汾北我之所弃。我弃彼图,取偿安在?且若辅翼幼主,位重望隆,理宜调,抚 百姓,焉用极武穷兵,构怨连祸!且沧、瀛大,千里无烟,复使汾、晋之间, 横尸暴骨,苟贪寻常之地,涂炭疲弊之人,窃为君不取。”孝宽参军曲岩颇知卜筮, 谓孝宽曰:“来年东朝必大相杀戮。”孝宽因令岩作谣歌曰:“百升飞上天,明月 照长安。”百升,斛也。又言:“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令谍人多赉此 文,遗之于鄴。祖孝征既闻,更之,明月竟以此诛。

其第一策曰:“臣在边积年,颇见间隙,不因际会,难以成功。是以往岁军, 徒有劳费,功绩不立,由失机会。何者?长淮之南,旧为沃土,陈氏以破亡余烬, 犹能一举平之。齐人历年赴救,丧败而反。内离外叛,计尽力穷。传不云乎:‘雠 有衅焉,不可失也。’今大军若轵关,方轨而,兼与陈氏共为掎角;并令广州 义旅自三

孝宽每以年迫悬车,屡请致仕。帝以海内未平,优诏弗许。至是,复称疾乞骸 骨。帝曰:“往已面申本怀,何烦重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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