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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四(2/7)

十二人,楷通议大夫,弘金紫光禄大夫,整左光禄大夫。整尤骁勇,善抚御, 讨击群盗,所向皆捷。诸贼歌曰:“长白山百战场,十十五五把长枪。不畏官军 千万众,只怕荣公第六郎。”至是,并遇祸,侄死者十人,唯少恆、济二人免。

炀帝即位,转凉州刺史,改授银青光禄大夫、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大业三年, 朝,加金紫光禄大夫。五年,车驾西巡,将吐谷浑。盖以彼多瘴气,献青木 香,以御雾。及帝还,谓曰:“人公清,定如此不?“盖谢曰:“臣安敢清, 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于是赐之味百余斛,加右光禄大夫。盖曰:“愿奉丹 陛。”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西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 帝避暑陇川,又云幸河西。盖倾望銮舆,愿巡郡境。帝知之,下诏勉之。 是岁,朝于江都,帝谓曰:“富贵不还故乡,真衣绣夜行耳。”因敕庐江郡设三 千人会,赐米麦六千石,使谒坟墓,宴故老,当时荣之。还除尚书。时罗可 汗及昌王款,复以盖检校武威太守,应接二蕃。辽东之役,摄左武卫将军, 长岑。后以宿卫不行。加左光禄大夫。其年,帝还东都,使盖涿郡留守。

沧海 ,师次东莱,会杨玄反,攻洛,护儿闻之,召裨将周法尚等议旋军讨逆。 法尚等咸以无敕,不宜擅还,再三固执不从。护儿厉声曰:“洛被围,心腹之疾。 丽逆命,犹疥癣耳。公家之事,知无不为,专擅在吾,当不关诸人也。有沮议者, 军法从事。”即日回军。令弘及整驰驿奏闻。帝见弘等甚悦,曰:“汝父擅赴国 难,乃诚臣也。”授弘通议大夫,整公路府鹰扬即将,乃降玺书于护儿曰:“公旋 师之时,是朕敕公之日,君臣授弘意合,远同符契。枭此元恶,期在不遥,勒名太 常,非公而谁也!”于是护儿与宇文述破玄于阌乡,斩平之。还,加开府仪同三 司,赐五千段、黄金千两、婢百人,赠父法郡太守、永宁县公。

周罗觯字公布,九江寻人也。父法皓,仕梁,至南康内史、临蒸县侯。罗

护儿重然诺,敦契,廉于财利,不事产业。至于行军用兵,特多谋算,每览 兵法,曰:“此亦岂异人意也!”善抚士卒,分严明,故咸得其死力。

从驾还东都。时绛郡贼敬槃陀、柴保昌等阻兵数万,汾、晋苦之,诏讨。 时人殷阜,盖善恶无所分别,汾北村坞尽焚之。百姓大骇,相率为盗。其归 首者,无少长悉坑之。拥数万众,经年不能破贼,诏徵还,又将兵击宜贼,以疾 停,卒于东京。上悲伤者久之,顾黄门侍郎裴矩曰:“盖临终何语?”矩曰: “盖病笃,恨雁门之耻。”帝闻之叹息,令百官就吊,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 景。会葬万余人。武威人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九年,驾复幸辽东,命盖东都留守。属杨玄作逆,城,盖遣河南赞务 裴弘策逆击之,反为所败,遂斩弘策以徇。国祭酒杨汪小不恭,盖又将斩之。 汪拜谢,顿首血,久乃释免。于是三军莫不战栗,将吏无敢仰视。玄每尽锐攻 城,盖徐设备御,至辄摧破。会来护等救至,玄乃解去。盖凡所诛杀万人。 又检校河南内史。车驾至,追诣行在所,帝劳之,以比萧何、寇恂,加光禄大 夫,封建安侯,赐女乐五十人。谓曰:“朕遣越王留守东都,示以皇枝盘石,社稷 大事,终以委公。特宜持重,戈甲五百人而后,此勇夫重闭之义。无赖不轨者, 便诛锄之,凡可施行,无劳形迹。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又指越、代二 王曰:“今以二孙委公与卫文升耳。宜选贞良宿德有方幅者教习之。”于是赐以良 田、甲第。

盖,字华宗,庐江人也。祖则,梁越州刺史。父儒,侯景之奔齐,位 仁州刺史。盖仕齐,位东海北陈二郡太守、员外散骑常侍,封富侯。周武帝平 齐,授仪同三司、郢州刺史。隋文帝受禅,以仪同领乡兵,后除枞太守。平陈之 役,以功加上开府,改封上蔡县伯,历辰、嵩、齐三州刺史,转循州总,许以便 宜从事。十八年,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加统四州,令还任所,遣光 禄少卿柳謇之饯于灞上。

十年,驾还东都,帝谓盖曰:“玄之反,神明故以彰公赤心耳。析珪爵, 宜有令谟。”是日爵为济公,言其功济天下,特为立名,无此郡国也。后与苏威、 宇文述陪宴积翠池,帝亲以金杯属盖酒,曰:“良算嘉谋,俟公后动,即以此杯 赐公,用为永年之瑞。”

十二年,驾幸江都,护儿谏曰:“自皇家受命,将四十年,薄赋轻徭,。陛下以丽逆命,稍兴军旅,百姓无知,易为咨怨,在外群盗,往往聚结,车 驾游幸,恐非宜。伏愿驻驾洛,与时休息,师命将,扫清群丑,上禀圣算, 指日克除。陛下今幸江都,是臣衣锦之地,臣荷恩重,不敢专为谋。”帝闻之, 厉而起,数日不得见。后怒解,方被引,谓曰:“公意乃尔,朕复何望!”护 儿因不敢言。寻代宇文述为左翊卫大将军。及宇文化及构逆,忌之。是日旦将朝, 见执。护儿曰:“陛下今何在?”左右曰:“今被执矣。”护儿叹曰:“吾备位大 臣,荷国重任,不能肃清凶逆,遂令王室至此,抱恨泉壤,知复何言!”乃遇害。

十一年,从驾至雁门,为突厥所围。帝骑溃围盖及来护谏,因垂 泣:“愿暂停辽东之役,以众望。圣躬亲抚,厚为勋格,人心自奋,不足为 忧。”帝从之,后援兵至,虏乃去。纳言苏威追论勋格太重,宜在斟酌。盖执奏 不宜失信。帝曰:“公情邪?”盖默然不敢对。

盖无他权略,在军持重,未尝负败,莅官明察,下莫敢欺。严酷少恩,果于 杀戮,临终之日,见断鬼前后重沓,为之厉云。

十一年,又率师渡海,破丽奢卑等二城。丽举国来战,护儿大破之。将趣 平壤,元震惧,使执叛臣斛斯政诣辽东城下请降。帝许之,诏护儿旋军。护儿集 众军谓曰:“三度兵,未能平贼。此还也,不可重来。今丽困弊,野无青草, 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兵,径围平壤,取其伪主,献捷而归也。”于是拜表 请行,不肯奉诏。长史崔君肃固争之,以为不可。护儿曰:“贼势破矣。吾在阃外, 事合专决,宁征得元,还而获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肃告众曰:“若从 元帅,违拒诏书,必当奏闻。”诸将惧,乃同劝还师,方始奉诏。及帝于雁门为突 厥所围,将选骑溃围而,护儿及樊盖并固谏,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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