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爸爸再见。”张志宏跟儿打招呼。贝贝在张志宏的脸上亲了一下，招了招小手：

“别闹了，吃饱了上外面玩会儿去，咱们可不当飞行员，有你爸爸一个人当就够了。”李娟制止儿在屋里闹腾。

“好，好，好，当，当，当！”

“以后会好起来的，过去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走到现在不容易，那么多人选飞到了队，真正成为成熟的飞行员的，我们师就剩我们几个人了，想起没有上过飞机的战友和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既然我们选择了飞行事业，我们就要好。”

“呆这么一会儿，都回来什么，这个家连旅社都不如。”李娟抱怨着。

儿去玩了，两人依偎着坐在床边，互相望着对方的脸，会着在一起的幸福。两人结婚六年了，虽然同在一个院里，但是离多聚少，前几年飞行员实行“礼拜六”制度，每星期只能团聚一天，有时张志宏外执行任务，好几个月也见不到面，这些年加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几个月。两人默默地坐着谁也不再说话，让短暂的幸福时光自然淌。

“还比划什么，睡觉吧，明天我们俩再战。”

这就是飞行员的妻，一个为了丈夫的飞行事业默默奉献的好妻。

“我还真想我儿，有一年没有见了，可能长得和你家贝贝一样了吧。”

听到张志宏的声音，陈大壮放下手中的飞机模型：

“苦到没有什么，谁让我嫁给了一个飞行员哩，当年都是叫你给骗来了。”

张志宏回到了飞行员宿舍，看到陈大壮还在拿着飞机模型研究白天的飞行，他对输给张志宏有不服气。

“你忙吧，我要回去了。”张志宏站了起来。

“我是福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么多年辛苦了，我到很过意不去。”

“你想小杨了吧？等演习完了休假，回去看看他们吧。”

“嫂好吗？儿更可了吧，等星期天休息，我得去看看嫂和大侄，几天不见，怪想他们的。”他的人孩不在边，有时看看别人的孩，对他来说，也是一神的安。

“爸爸，长大了我也要当飞行员，我也要在天上像小鸟一样的飞。呜…”

两个战友唠了一会儿，张志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往事像电影一样，又在脑海里现。幸运的选飞，艰难的训练，危险的场面，一件件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你就把小杨调过来吧，老是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

陈大壮家在四川重庆，人是在家乡找的，结婚后因为各条件限制，没有随军。每年双方休假聚一个月，其他时间则是过着郎织女的生活。

丈夫走了，李娟开始收拾碗筷，洗衣服，安排儿睡觉，一大堆的家务活需要她去。

“不嘛，我就要当，我就要当！”儿不依不饶。

“不行啊，调过来工作不好安排，另外她也不适应北方的生活，她的父母不是太好，也离不开她。各家有各家的难啊！你说我们那时候一起参军来当飞行员，多单纯啊，也没有老婆孩，一心就是想飞，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可好了，飞也飞来了，成熟了，烦心事也多了。”

儿从外面回来了，张志宏也到了该回飞行员宿舍楼的时候了，明天还要飞行，八以前必须回去。

“爸爸再见！”

儿已经吃饱了饭，听到讲飞行员，放下碗，拿起筷在屋里学着小鸟飞行的动作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