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复不复杂，检查时难不难受？”

张志宏给大家介绍了检的经过，当大家听到脱光衣服表演时，男生们哄堂大笑，女生们羞的红了脸。

“你们女生也要报名去当飞行员，要叫你们脱光衣服被大家看，你们吗？”不知谁问了一句，女生们更害羞了。

“脱就脱呗，那有什么啊，真可惜。”有人在为那位同学惋惜。

郑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在女生中学习成绩是尖的。她，一米六三的个，长得小巧玲珑，白皙清秀的脸上，有一双清澈灵动的睛，小巧的鼻，薄薄的嘴，上扎着两小辫，是一个人见人的小姑娘。张志宏一直和她是同桌，很喜她的纯真可，聪明好学，在学习上与她暗暗地较劲，不甘落后。

“张志宏，检查怎么样，通过了吗？”

地区医院的检查终于有了结果，十多个同学，只剩下三名过关，将要参加省里的复检，张志宏是其中的一个。十多天后，在老师的带领下，三名幸存者到省里检。省里的检和地区的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从再来一遍，但是对张志宏来说，第一次远门，一路的风光，省会大城市的繁华，使他大开了界。

“不要，就凭你的学习底，十天半月不复习，也不会拉下多少。”

外调的老师给张志宏介绍了调查他的社会关系的经历，使张志宏到这次外调非同一般，真是太严了。

悉的声音在问：

接下来就是难熬的等待。由于在省里检时又一次放大了睛瞳孔，刚刚恢复了的视力又一次变得模糊不清。虽然检查通过了，但还有政治关，要对被选对象的社会关系行调查。所谓社会关系，包括爷爷、极其兄弟妹，父亲、母亲极其兄弟妹，祖宗三代，七大姑八大姨，有一个算一个，全要调查到。学校已经派十多人的调查组，分赴全国各地，对检合格的三名同学的社会关系行调查取证，工作量可想而知。调查结果会怎么样呢？等，只有等，等待命运的宣判。张志宏一边等待，一边好两手准备，继续在郑萍的帮助下复习功课。题时，郑萍念题目及解答要求，张志宏说题步骤，对的，通过，行下一题，不对的，郑萍给他讲解。为了帮助张志宏复习，郑萍的复习也受到了一定影响，张志宏有过意不去。但是，张志宏没有办法，因为这次考对他也是至关重要，他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十几年的艰苦努力，就是要考大学，考上了大学，才能农门，否则就只能在农村和黄土打一辈了。检查上了飞行员还好，万一检查不上，就只有上大学一条路了。

“最难受的是我的睛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你们现在我一个也看不清，只能从声音上来分辨你们是谁。上就要面临考，你看书上的字、黑板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清，也无法题。这次检能不能检查上，我也不知，要是飞行员没有检查上，又影响了考，这不是两都落空了吗？”张志宏了焦急不安的心情。

“我们可以帮你啊，你睛看不见，耳朵可以听啊，这一段时间，你就先复习要背的东西。”大家都在安他。

“以后我们俩一起复习吧。”张志宏的同桌郑萍伸了援助的手。

又过了近一个月，外调的终于回来了，一个个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令人失望的是，三个人中只有张志宏政审合格，其他两个，一个舅舅家是地主，一个曾经认了一个爹，解放初划定成分时，被定为“小业主”均不合格。

“就是男生也不一定能过这一关。我们一起去检的有一个别的学校的同学，死活不肯脱衣服，医生只好让他退了检。”张志宏说了医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