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辛苦。谁要，把你们的杯递过来，我们给你们倒。”陈大壮拿自己的壶。

“为了什么，为了对**忠，为了响应**的号召，到大风大狼里去锻炼。你没听他们讲吗，‘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虽然辛苦，但他们觉得很快乐。更何况他们还可以游山玩，饱揽祖国的大好河山。”程志回答陈大壮的疑问，说自己的看法。

“你们家乡人民迎我们吗？”王明海有些不放心。

“同学们，你们到哪儿去啊？”陈大壮向对面车厢喊起来。

大家都挤到了车门，想看个究竟。

火车在前，在向着需要他们的地方前。车上年轻的战士在谈论着，设想着到达后的各情况。

“当然迎，我们江西是革命老区，老百姓对红军的后代有厚的情。”

“这已经够不错的了，谢谢你们，解放军叔叔！”开始要的小姑娘喝下了，神了很多，连声谢。

“有人找‘叔叔’要喝，快看看吧。”陈大壮起走到车门。

两列车停靠的较近，双方一伸手就能相互够到。对面车厢的学生从窗里把自己的壶、杯递过来，大家把自己壶里的分别倒在他们的壶、杯里，再递过去。壶、杯在两车之间传来传去，很快，军人壶里的全倒给了学生，客车上的壶、杯还在往来递。

“但愿如此。”

“别瞎说，‘解放军叔叔’是通用语，你才多大啊，叫你叔叔，看你的。”张志宏制止陈大壮瞎吵吵。

“好了，我们的壶里也没有了，你们就互相匀着喝吧，对不起了。”陈大壮摇晃着空壶，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觉得有歉意。

“老表，这次到你们家乡去，有什么想法？”林超问来自江西的邱繁荣。

“解放军叔叔，有没有，给我喝，我已经一天没有喝了，都快渴死了。”对面客车上有一个小姑娘看到军列上有解放军，发了求救信号。小姑娘十六、七岁，和军列上军人的年龄相差无几，嘴裂，一脸疲惫的表情，看样是在校的学生。

“你说这些红卫兵来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大壮有些不可理解。

“不用谢，不用谢，军民是一家嘛。”

“真想回家看看，但听说这次去的地方离我家还很远呢，恐怕是回不去的。”邱繁荣回答林超的问话，对离家远未免有些遗憾。

“我们到北京去。”对面车厢的学生也齐声喊起来。

整个军列的每个车厢都开展了送活动，大家壶里的都给了学生，还不知要到那个兵站才能补充上，看来自己得克服克服了。不过大家心里都很兴，这现了军民的鱼关系。

客车开走了，吊在每个车窗外两条随着火车的前晃来晃去，被风得哗哗直响，好像挂在旗杆上的旗。路上行走的人看了这状况，都为他们的安全担忧。

的帮助下，靠力往里往外挤。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是毫无办法，只好任其自然，他们的责任就是检查安全，发开车、停车信号。自从大“串联”开始，坐车不要钱以来，铁路运输每天都是如此，每辆车都是如此。

听到有人叫“叔叔”军列上的小伙都觉得不好意思。几个月前和他们一样是天真烂漫的学生，现在穿上了军装，就升为“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