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回答说：“臣下请求为大王打个比方。从前周朝的上地曾经有这样一件事。作丈夫的在外官三年不归。他的妻与人私通。和她私通的那个人说：‘你的丈夫要回来了，那该怎么办呢？’他的妻说，‘不要担心，我已经猴备了毒药酒，就等他回来呢。’不久，她的丈夫果然回来了，乎是她让侍妾斟上毒药酒给丈夫去。侍妾知这件事，走到半路站住了，自己考虑：‘我把这毒酒给男主人喝，就会杀死男主人s把远件事告诉我的男主人，就会赶走我的女主人。与其杀死男主人、赶走女主人，我宁可假装跌倒翻酒杯。’于是就假装跌倒洒药酒。他的妻说：‘为您远行归来，所以准备了酒，现在侍端酒跌倒洒掉了。’她的丈夫不知实情，就绑起侍妾鞭打。所以侍妾被鞭打的原因，就是为了尽忠守信。如今臣下为您到齐国使，担心我尽忠守信不被大王的左右大臣所理解。臣下听说：拥有万辆兵车的君王：不受臣的挟制。有十辆车的家长，不受众人的控制。一般无车可乘的士人，不受妻妾的限制。更何况是当代贤明的君王呢？臣下请求发了，希望您不要受群臣的挟制。”

燕昭王说：“自我完善还不够吗？”

人的钱财罢了。如今臣下是一个有取心的人。臣下认为廉洁不会同自一显贵，信义不会同生命一起存在。仁义，不过是自我完善的法则，不是追求取的手段。”

苏代说：“您这是由于偏我的缘故才赏赐我，那么为什么不赏赐您的及各位舅父、叔父、那些靠床而立还不会走路的孙呢？他们得不到这些，却把这些赏赐给无能的臣下，为什么？大王评价臣下，是怎样一人呢？观在臣下所以侍奉您，是为尽忠守信。臣下掇心因为尽忠守信的缘故，被大王左右的大臣怪罪。”

燕昭王说：“太好了。请允许我拜您为上卿，送给您车百辆，您照这说法替寡人到东面的齐国去离间游说，怎么样？”

燕昭王说：“哪有人臣的用尽自己的力量，竭尽自己的才能，反而获罪的呢？”

苏代回答说：“您常常手持长戟或磨砺宝锄，登上山丘向东叹息，因此愚臣就知了。即使如今有乌获这样的力士，能举起千钧重量，年龄到了八十岁的时候也要人搀扶。所以齐国虽然是国，由于在西面的宋国劳师动众，在南面的楚国使军队疲乏，那么齐国军队就可以被击败，齐国的河闯也可以被攻取。”

苏代回答说：“如果认为自我完善就够了，那么秦国就不会从杀山的边兵，齐国就不会从营丘兵，楚国也不会兵沮章河。三王更替，五霸换执政，都是因为不仅仅局限于自我完善的缘故。如果仅是自我完善就够了，那么臣下也就回到周地的家乡去地了，何必还讨扰大王的朝呢？从前，楚国攻取章武，诸侯们到北面去朝拜。秦国攻占西山，诸侯们到西面去朝拜。当初，如果不让燕国军队从周朝的上地撤离，那么诸侯们就不会调转车辆去朝拜别国了。臣下听说，善于理国事的人，先衡量一下自己国家的大小，再考虑一下自己兵力的弱，因此可以功成名就。不善于理政事的人，不能够先衡量自己国家的大小，也不去考虑自己兵力的弱，所以不能功成名就。观在大玉有向东攻打齐目的想法，愚匝知。”燕昭王说：“您怎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