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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九(2/10)

徐敬业闻李孝逸将至,自州回军拒之,屯邮之下阿溪;使徐敬猷,别将韦超、尉迟昭屯都梁山。

及李敬业举兵,薛仲璋,炎之甥也,炎示闲暇,不汲汲议诛讨。太后问计于炎,对曰:“皇帝年长,不亲政事,故竖得以为辞。若太后返政,则不讨自平矣。”监察御史蓝田崔詧闻之,上言:“炎受顾托,大权在己,若无异图,何故请太后归政?”太后命左肃政大夫金城骞味、侍御史栎鱼承晔鞫之,收炎下狱。炎被收,辞气不屈。或劝炎逊辞以免,炎曰:“宰相下狱,安有全理!”

丘神勣至州,幽故太贤于别室,令自杀。太后乃归罪于神勣,戊戌,举哀于显福门,贬神勣为叠州刺史。己亥,追封贤为雍王。神勣寻复为左金吾将军。

温州大四千馀家。

李景谌罢为司宾少卿,以右史武康沈君谅、著作郎崔詧为正谏大夫、同平章事。

以左武卫大将军程务为单于安抚大使,以备突厥。

敬业求得人貌类故太贤者,绐众云:“贤不死,亡在此城中,令吾属举兵。”因奉以号令。

武承嗣请太后追王其祖,立武氏七庙,太后从之。裴炎谏曰:“太后母临天下,当示至公,不可私于所亲。独不见吕氏之败乎!”太后曰:“吕后以权委生者,故及于败。今吾追尊亡者,何伤乎!”对曰:“事当防微杜渐,不可长耳。”太后不从。己巳,追尊太后五代祖克己为鲁靖公,妣为夫人;祖居常为太尉、北平恭肃王,曾祖俭为太尉、金城义康王,祖华为太尉、太原安成王,考士彟为太师、魏定王;祖妣皆为妃。裴炎由是得罪。又作五代祠堂于文

突厥阿史那骨笃禄等寇朔州。八月,庚寅,葬天皇大帝于乾隆,庙号宗。

庚申,废皇太孙重照为庶人,命刘仁轨专知西京留守事。韦玄贞于钦州。

辛酉,徙毕王上金为泽王,拜苏州刺史;葛王素节为许王,拜绛州刺史。

,睿宗之长。赦天下,改元文明。

三月,丁亥,徙杞王上金为毕王,鄱王素节为葛王。

思温为之谋主,使其党监察御史薛仲璋求奉使江都,令雍州人韦超诣仲璋告变,云“扬州长史陈敬之谋反”仲璋收敬之系狱。居数日,敬业乘传而至,矫称扬州司来之官,云“奉密旨,以州酋长冯猷谋反,发兵讨之。”于是开府库,令士曹参军李宗臣就钱坊,驱囚徒、工匠数百,授以甲。斩敬之于系所;录事参军孙行拒之,亦斩以徇,僚吏无敢动者。遂起一州之兵,复称嗣圣元年。开三府,一曰匡复府,二曰英公府,三曰扬州大都督府。敬业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以之奇、求仁为左、右长史,宗臣、仲璋为左、右司,思温为军师,宾王为记室,旬日间得胜兵十馀万。移檄州县,略曰:“伪临朝武氏者,人非温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尝以更衣侍,洎乎晚节,秽。密隐先帝之私,图后之嬖,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又曰:“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又曰:“包藏祸心,窃窥神。君之,幽之于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又曰:“一抔之土未,六尺之孤安在!”又曰:“试观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太后见檄,问曰:“谁所为?”或对曰:“骆宾王。”太后曰:“宰相之过也。人有如此才,而使之落不偶乎!”

闰月,以礼尚书武承嗣为太常卿、同中书门下三品。

时诸武用事,唐宗室人人自危,众心愤惋。会眉州刺史英公李敬业及弟盩厔令敬猷、给事中唐之奇、长安主簿骆宾王、詹事司直杜求仁皆坐事,敬业贬柳州司,敬猷免官,之奇贬括苍令,宾王贬临海丞,求仁贬黟令。求仁,正之侄也。盩厔尉魏思温尝为御史,复被黜。皆会于扬州,各自以失职怨望,乃谋作,以匡复庐陵王为辞。

,太后御武成殿,皇帝帅王公以下上尊号。丁卯,太后临轩,遣礼尚书武承嗣册嗣皇帝。自是太后常御紫宸殿,施惨紫帐以视朝。

太后与刘仁轨书曰:“昔汉以关中之事委萧何,今托公亦犹是矣。”仁轨上疏,辞以衰老不堪居守,因陈吕后祸败之事以申规戒。太后使秘书监武承嗣赍玺书谕之曰:“今以皇帝谅闇不言,眇且代亲政;远劳劝戒,复辞衰疾。又云‘吕氏见嗤于后代,禄、产贻祸于汉朝’,引喻良,愧集。公忠贞之,终始不渝,劲直之风,古今罕比。初闻此语,能不罔然;静而思之,是为镜。况公先朝旧德,遐迩瞻,愿以匡救为怀,无以暮年致请。”

夏,四月,开府仪同三司、梁州都督滕王元婴薨。

凤阁舍人李景谌证炎必反。刘景先及凤阁侍郎义胡元范皆曰:“炎,社稷元臣,有功于国,悉心奉上,天下所知,臣敢明其不反。”太后曰:“炎反有端,顾卿不知耳。”对曰:“若裴炎为反,则臣等亦反也。”太后曰:“朕知裴炎反,知卿等不反。”文武间证炎不反者甚众,太后皆不听。俄并景先、元范下狱。丁亥,以骞味检校内史同凤阁鸾台三品,李景谌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九月,甲寅,赦天下,改元。旗帜皆从金。八品以下,旧服青者更服碧。改东都为神都,名太初。又改尚书省为文昌台,左、右仆为左、右相,六曹为天、地、四时六官;门下省为鸾台,中书省为凤阁,侍中为纳言,中书令为内史;御史台为左肃政台,增置右肃政台;其馀省、寺、监、率之名,悉以义类改之。

武承嗣与从父弟右卫将军三思以韩王元嘉、鲁王灵夔属尊位重,屡劝太后因事诛之。太后谋于执政,刘祎之、韦思谦皆无言;内史裴炎独固争,太后愈不悦。三思,元庆之也。

韦超拥众据都梁山,诸将皆曰:“超凭险自固,士无所施其勇,骑无所展其足;且穷寇死战,攻之多杀士卒,不如分兵守之,大军直趣江都,覆其巢。”支度使薛克构曰:“超虽据险,其众非多。今多留兵则前军势分,少留兵则终为后患,不如先击之,其势必举,举都梁,则淮邮望风瓦解矣。”魏元忠请先击徐敬猷,诸将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自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兵,尽在下阿,乌合而来,利在一决,万一失利,大事去矣!敬猷于博徒,不习军事,其众单弱,人情易摇,大军临之,驻可克。敬业虽救之,计程必不能及。我克敬猷,乘胜而,虽有韩、白不能当其锋矣。今不先取弱者而遽攻其,非计也。”孝逸从之,引兵击超,超夜遁;击敬猷,敬猷脱走。

李孝逸军至临淮,偏将雷仁智与敬业战,不利,孝逸惧,兵不。监军殿中侍御史魏元忠谓孝逸曰:“天下安危,在兹一举。四方承平日久,忽闻狂狡,注心倾耳以俟其诛。今大军久留不,远近失望,万一朝廷更命它将以代将军,将军何辞以逃逗挠之罪乎!”孝逸乃引军而前。壬寅,敬臣击斩尉迟昭于都梁山。

辛酉,太后命左金吾将军丘神勣诣州,检校故太贤宅,以备外虞,其实风使杀之。神勣,行恭之也。

孝逸等诸军继至,战数不利。孝逸惧,引退,魏元忠与行军记刘知柔言于孝逸曰:“风顺荻,此火攻之

丙申,斩裴炎于都亭。炎将死,顾兄弟曰:“兄弟官皆自致,炎无分毫之力,今坐炎窜,不亦悲乎!”籍没其家,无甔石之储。刘景先贬普州刺史,又贬辰州刺史,胡元范琼州而死。裴炎弟太仆寺丞伷先,年十七,上封事请见言事。太后召见,诘之曰:“汝伯父谋反,尚何言?”伷先曰:“臣为陛下画计耳,安敢诉冤!陛下为李氏妇,先帝弃天下,遽揽朝政,变易嗣,疏斥李氏,封崇诸武。臣伯父忠于社稷,反诬以罪,戮及孙。陛下所为如是,臣实惜之!陛下早宜复明辟,居,则宗族可全;不然,天下一变,不可复救矣!”太后怒曰:“胡白,小敢发此言!”命引。伷先反顾曰:“今用臣言,犹未晚!”如是者三。太后命于朝堂杖之一百,长瀼州。炎之下狱也,郎将姜嗣宗使至长安,刘仁轨问以东都事,嗣宗曰:“嗣宗觉裴炎有异于常久矣。”仁轨曰:“使人觉之邪?”嗣宗曰:“然。”仁轨曰:“仁轨有奏事,愿附使人以闻。”嗣宗曰:“诺。”明日,受仁轨表而还,表言:“嗣宗知裴炎反不言。”太后览之,命拉嗣宗于殿,绞于都亭。

楚州司李崇福帅所三县应敬业。盱眙人刘行举独据县不从,敬业遣其将尉迟昭攻盱眙,行举拒却之。诏以行举为游击将军,以其弟行实为楚州刺史。

秋,七月,戊午,广州都督路元睿为昆仑所杀。元睿暗懦,僚属恣横,有商舶至,僚属侵渔不已。商胡诉于元睿,元睿索枷,系治之。群胡怒,有昆仑袖剑直登听事,杀元睿及左右十馀人而去,无敢近者,登舟海,追之不及。

丁酉,追削李敬业祖考官爵,发冢斫棺,复姓徐氏。

魏思温说李敬业曰:“明公以匡复为辞,宜帅大众鼓行而,直指洛,则天下知公志在勤王,四面响应矣。”薛仲璋曰:“金陵有王气,且大江天险,足以为固,不如先取常、,为定霸之基,然后北向以图中原,无不利,退有所归,此良策也!”思温曰:“山东豪杰以武氏专制,愤惋不平,闻公举事,皆自蒸麦饭为粮,伸锄为兵,以俟南军之至。不乘此势以立大功,乃更蓄缩,自谋巢,远近闻之,其谁不解!”敬业不从,使唐之奇守江都,将兵渡江攻州。思温谓杜求仁曰:“兵势合则,分则弱,敬业不并力渡淮,收山东之众以取洛,败在中矣!”

丙午,太常卿、同中书门下三品武承嗣罢为礼尚书。

甲申,以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为扬州大总,将兵三十万,以将军李知士、敬臣为之副,以讨李敬业。

初,尚书左丞冯元常为宗所委,宗晚年多疾,百司奏事,每曰:“朕中不佳,可与元常平章以闻。”元常尝密言:“中威权太重,宜稍抑损。”宗虽不能用,以其言为然。及太后称制,四方争言符瑞;嵩令樊文献瑞石,太后命于朝堂示百官,元常奏:“状涉谄诈,不可诬罔天下。”太后不悦,为陇州刺史。元常,琮之曾孙也。

壬辰,敬业陷州,执刺史李思文,以李宗臣代之。思文,敬业之叔父也,知敬业之谋,先遣使间上变,为敬业所攻,拒守久之,力屈而陷。思温请斩以徇,敬业不许,谓思文曰:“叔党于武氏,宜改姓武。”州司刘延嗣不降,敬业将斩之,思温救之,得免,与思文皆囚于狱中。刘延嗣,审礼从父弟也。曲阿令河间尹元贞引兵救州,战败,为敬业所擒,临以白刃,不屈而死。

庚申,敬业勒兵阻溪拒守,后军总苏孝祥夜将五千人,以小舟渡溪先击之,兵败,孝祥死,士卒赴溪溺死者过半。左豹韬卫果毅渔成三朗为敬业所擒。唐之奇绐其众曰:“此李孝逸也!”将斩之,三朗大呼曰:“我果毅成三朗,非李将军也。官军今大至矣,尔曹破在朝夕。我死,妻受荣,尔死,妻籍没,尔终不及我!”遂斩之。

五月,丙申,宗灵驾西还。

括州大二千馀家。

十一月,辛亥,以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大总,讨敬业。

丁丑,以太常卿、检校豫王府长史王德真为侍中;中书侍郎、检校豫王府司刘祎之同中书门下三品。

癸酉,迁庐陵王于房州;丁丑,又迁于均州故濮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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