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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之途5(2/2)

“够了!我们是‘六连’!连长和兄弟们还在前面,要死也得一起去死!走!快走!”我泪咆哮着,拎着老梁衣领,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或是情势危急,或是一通哭嚎稍稍倾泻了抑郁在心的悲戚,止不住哽咽、泣的老梁站了起来,沉默的看了我一

见着老梁稍稍平复,我迅速问:“就这几个?”

就像王铭荃说:“班副,应该的…”我们是战友;战友是什么?战友就是寻常你可以像老邓(邓觉华)一样暴蛮横;可以像小击壤)一样行为乖张;甚至可以像王治国,苏延河,邱平一样不可理喻;但生死关,却为了你的生命,可以不惜付自己生命的人。因为荣誉于一切,军人只能是集;战友的命就是集的命,集的生命即自己的生命;所以战友就是自己第二生命。

是的有一句话叫:男儿留的英魂在,何须革裹尸还。落叶归是一情怀,不计较后事是一大度;但这决不意味着作为未亡人的我们我们真的可以抛下战友的一切,死国可忽。就像我们不能容忍自己兄弟永远留在了敌人阵地上一样,我们同样不能容忍小宗,作为本该恩的我们,什么也不能给他留下。一个人活过,总得留下什么吧?可除了刻骨铭心的怆痛,抱憾终的悔恨,我们其实为小宗什么也没过;什么留下过…相反,刹那间便毅然舍弃了自己一切的他却倒为我们作了许多。

你妈!你妈…打仗哪儿有不死人!?起来!都TM给老起来!你们这群孬!他敢老动老兄弟一个,老就要杀他一万!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是带卵的,就该给老枪冲过去,毙了那群***!”比起大徐和老陶的连拉带劝,邱平仿佛事不关己的同老许一边两警戒一边从满地横尸中扒拉武;同我一冲了上去,咆哮着一脚一脚踹上期期艾艾的几个2排兄弟,老甘这般暴的劝诫方式反倒更显奏效些。

9。20拂晓,为掩护战友阻击敌人,红1团6连,2等功臣,烈士,宗朝舜拉响爆破筒下山崖与敌慨亡。时年未满20。除了小宗留下了发的一些个人用品,还有一纸只能带来凄凉与伤,早成了例行公事,随写随换,不知啥时真能派上用场的遗书;两手空空的我们,本就不能给失去了儿的小宗双亲,带来可以更多一带来于心可安些,其实自欺欺人籍。

老梁两止不住的泪,看了看一路燃烧的炽铁散布在满路狼藉落石坠土、坡面间,有的,有的半掩,乃至于有的依然咕咕冒着血泡,兀自不甘搐;俱是满裹着泥灰,难辨敌我的尸,默然:“小击壤)和东雷(顾东雷)先跟着忠虎(黄忠虎)沿路向南追着去了。4班吕荣先,5班李少元,也…他们都是好样的,最差也会是2等功,2等…”

战车和敌人亡命冲击更加的老梁几个,更加安全的情况下,一怎样的壮烈与勇气,舍为人的了下去;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面对抱在手里拉响炸葯爆炸,引动山洪暴发一般从山麓上一气奔坠落下来的土石方;会有全尸,或者说还可能留下什么吗?亲见到裹在了土石中,同敌人步战车和一群疯狗一通坠落近千回百转,惊涛拍岸的盘龙江里的老梁比谁都明白小宗不光没了,更不可能如连长,或者说我们彼此心底对彼此承诺的,带每一个人回家。他们不过是带着恩的心给自己自欺欺人的籍;拚了命想给小宗寻得哪怕一真能土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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