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这话，顿时又慌了起来，忙：“不，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在杀人，我是在考究。”

哈克那札尔-贾尼别克-哈斯木说：“你是谁，你为什么把我抓起来？”

林清华：“你先别问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里人氏？到中原来什么？来了多长时间了？你的汉话是跟谁学的？”

了门，林清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却只听到一阵“咄咄咄”的声音，好象是有人在剁。他从门中望去，却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正摇来摇去，不知在忙些什么。

林清华吩咐卫兵给哈斯木松绑，并请他坐下。卫兵生怕这分尸怪人突然暴起伤害侯爷，所以他们仍是一左一右夹着哈斯木，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清华问：“你说你是买卖的，可你现在怎么却起了这分尸的勾当？”

那人脸上的惊恐之消退了一儿，开说：“是，我会说汉话。”

还好林清华没有吐，他使了个，另外几名士兵就猛的扑了上去，将那站在桌边、左手拿尖刀、右手拿锯的人扑倒在地上，并用腰带捆了个结实。

林清华了个手势，随即后退一步，他后的一名卫兵当即冲上前去，一脚踢开房门，接着，剩下几名卫兵也冲了去，林清华则跟在他们后最后一个冲了去。

林清华想猛拍桌吓他一下，但随即又想起桌上还放着尸，当即又将手生生的收了回来，他问：“不是告诉你了嘛，要回答我的问题！”

哈斯木：“本来我是一直跟着富商买卖的，但后来形式突变，奥斯曼帝国的军队打到了河中一带，他们突袭了商队，将我们这些商人抓了起来，并将年轻力壮的卖为隶，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成为隶的。买我的是个苏丹手下的御医，他将我买去后，因为看我很聪明，所以就让我当他的助手，并许诺，若是我在他那里满五年，就给我自由。五年以后，我自由了，就在当地定居下来，继续给御医当助手。

当卫兵将那面惊恐之的人从地上拉起来后，林清华才看清此人的相貌。此人肤较白，鼻梁较，发卷曲，胡密，显然不是中原人氏，倒很象是中亚一带的人。

“是，考究！”那人接着说：“这个人本就是战死的士兵，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他前的伤，那伤是弓箭造成的，而且有一个箭还断在了里面。”

那人，说：“我是哈克那札尔-贾尼别克-哈斯木，你怎么知的？”

一年以后，御医被苏丹派到突尼斯去给当地总督看病，我也一同跟去，我们在那里一住就是两年。突尼斯有一支奥斯曼帝国的舰队，他们经常袭击异教徒的商船，并将俘获的人卖为隶。有一天，我路过一个隶市场，看见市场上正在拍卖一个白人隶，据说是一个异教徒医生，而且他还会说奥斯曼语，我一时于好奇就以两个金币的价钱将他买了下来。后来我才知，原来他是西班牙人，准备从西班牙前往西西里，却不料中途被俘虏。我把他买下来后，许诺给他自由，但前提是他必须将他们的医术教给我，我的解剖术就是在那时跟他学的。

哈克那札尔-贾尼别克-哈斯木：“我生在河中一带，是哪里我也不知，因为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被一群乞丐收养，并随着他们到狼，十岁时我被一个富商收留，成了他的仆人，并跟着他到买卖，跟着他到过很多地方，富商手下雇的有不少保镖，后来他到了大明朝，来这里贩运丝绸，并在这里又招募了几个保镖，是大明朝的人，就是你们叫‘刀客’的那人，我的汉话就是跟着他们学的。后来…”

“考究？”林清华反问。

林清华觉得这间屋的血腥味太，遂阻止了哈斯木的讲话，说：“我们到另一间屋去说。”他向卫兵一挥手，令他们将哈斯木押到拐角的一间屋里。

林清华：“你是哈克那札尔-贾尼别克-哈斯木？”

刚站稳脚跟，林清华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张桌，桌上却放着一尸，确切的说，是一被大卸八块儿、脑壳被敲开的尸。几名卫兵是久经沙场之人，但猛一见到前的情景，仍是无法忍受，当即就有两人转呕吐起来。

他说的汉语虽然不算利，但总还是能够听得懂，而且听起来似乎是陕西一带的方言，林清华对他的恶消退了一些，他的语气也不那么严厉了，他望着那人的脸，问：“你好大的胆，竟敢杀人分尸，难你不知杀人偿命的理吗？”

林清华忍着恶心，走上前观察一番，果然见那尸的前有数伤，而且地上还堆着一堆军服，看起来确实是战死的士兵。他向卫兵挥挥手，示意他们放开那人，并让那人坐在一张椅上。

林清华定了定神，问：“你会说汉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