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死去的大哥江成海，何文厚温和拍拍维夏的肩：“三弟，不是二哥狠心不带你走，实在是这父天，你是应该留在你爹边的。”顿了顿又说：“三弟，就是大哥能活到今日，也不会同意你这么离开的。你忘记了，你又是如何答应我和大哥的？”

“于远骥怕就要有大麻烦，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于远骥自收复外蒙古以来风过盛，怕为人忌讳、好景不长。”

“是，果儿记住了。”维夏恭顺的答着，二哥和大哥都是极其推崇清朝大将曾国藩和胡林翼的，昔日经常听他们谈论曾胡兵法。就是这本《曾文正公家书》，陈维夏自幼被两位哥哥调教的都要倒背如了，如今还要贩

记得前年副总理大选，他听到过陈震天钱贿选的事，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多内幕丑闻还是陈维夏有意透给报界的。为了那次丑事，陈家父的矛盾剑弩张。陈震天曾拉了何文厚的手痛心的说，他有心教训这个忤逆的儿，但前车之鉴令他也无可奈何。陈震天在大肆贿赂议员的时候振振有词的说“谁有钱有名就可以当总理！”

凶手还逍遥法外。南方政府动，二哥也郁郁不得志，如今只好在上海洪帮下面暂避风。你里虽然不好，可毕竟是你的家，那是你亲爹，他才是你的亲人。”

“二哥来河南陪果儿吧。既然孙先生那边不信任二哥，二哥为什么不来帮果儿，父帅和荀叔叔也是欣赏二哥的呀。”

何文厚也只剩叹息。

“于远骥飞机从龙城经过，在河南加油，就约小弟去见了一面。”

陈维夏咬咬，摇摇。

“暂且饶你这遭。从今天起，你每天将《曾文正公家书》给我抄上一卷，天天抄！开卷有益，文正公的治家经典，你要好好学习。”

“起来吧。”何文厚说：“宁浙督军张大帅是我一位远房表舅，我已经托他帮忙在上海寻了份差事再谋路

兄弟二人沉默片刻，陈维夏噎说：“大哥咽气前，要二哥照顾教果儿的，二哥是答应过大哥的。”

陈维夏的失望落寞，跪在地上垂了不语。

陈维夏泪，何文厚沉了脸吩咐说：“最近都看了些什么书？说来听听。”

何文厚一阵苦笑，板起脸训斥：“三弟，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副没息的样。再哭？再哭二哥不饶你！”

陈震天气得抡起的掌却打不下去，他知，很可能这一掌下去，父间就会再次现那冰天雪地，现那再也拦不回的惊，载了儿瘦小的躯跌悬崖再也寻不回来。世上幸运的事可能只有那么一次偶然，他已经遇到过了，就不敢再有守株待兔的非分之想。陈震天的无奈也让何文厚暗笑，亲生父亲无可奈何的儿，却让他这个义兄来帮他摆平，就像这次请他来河南。

何文厚只剩叹息，拉过陈维夏的手，轻轻抚他手上的伤痕：“三弟，你暂且忍耐，会有那一天的，你一定要留在这里，你不能走。为了大哥的遗愿，你也不能走。”

陈维夏啜泣，是呀，大哥的遗志是要再造共和，是希望南北一统，民族复兴，共御外。为了将革命成功，大哥才饮弹丧命，为了统一竭尽了毕生心血。

陈维夏反相讥：“梅兰芳即又名又有钱，选他当总理好了。”

陈维夏啜泣着摇：“二哥，求你，别让果儿留在这里。二哥看了院窑觉得恶心，陈帅府比那些地方恶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