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情况？”

山下田大佐的日真是如坐针毡了，本来只是路过涿州的资，现在变成囤积了。铁路修复原计划是三天，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还不见动静。听说动用了重装队保护，才能修复一。而直接来自华北方面军司令的命令却是要命的很，山下田当然知涿州并不太平，只看铁路就行。这么多的资，游击队很可能已经知了，甚至有可能把大的八路引过来！小林大队的兵力明显不足，宪兵队已经不用费心去审问那些嫌疑犯了，直接枪毙。山下暗自庆幸自己卓有远见，让人修筑了防御工事，而且是在四天的时间内就全完工了，支那人真是能，而且不用开工钱，只要答应不杀他们，他们就乖得要命。哈哈哈，不杀他们？才怪呢！这么重要的机密，岂能外泻？涿州城里城外，只要是看上去可疑，上开火击。这样的唯一好就是如果游击队的密探，是肯定要还击的，这样就能提前知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游击队到底来没来。昨天，就在昨天，宪兵队受到了攻击，对方的火力很猛，十几个宪兵被打死。但是山下田兴得很，上给驻守北平的好朋友斋藤打了电报，请求他支援一个大队的兵力。

“左木君，你的枪法真得太准了。”一个微带稚的声音说。

刚刚接到的消息，说明天一早支援的人就发赶来，说是奉了司令的命令。

安静。草丛里的秋虫拼命地歌，更加衬夜的安静。一只夜鸟在空中尖鸣一声，向南飞去，是失群的大雁，还是孤独地夜行客？“嘭！”一声枪响，夜鸟哀鸣着坠了下去，炮楼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没。”左木可不是说话的人，他很清楚军队里报军情的罚，尤其是现在这特殊情况下，简直就是草木皆兵了。今天上午，大队长小林中佐仅仅因为渡田一说错了一句话，就下令毒打了他一顿，而且责令他不准吃晚饭。据说山下大佐每天都找中佐训话，而且言辞极为严厉。

雾气在探照灯的光影里上上下下轻盈地飘扬着，扫着下面的草丛。

夜很是寂静，晴朗的夜空里星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撒下微弱的光。黑，并不太黑。

九了。炮楼里鬼的声响也低沉下去。

“哈哈…，”左木大笑“只要你刻苦训练，也一定能到。”左木得意地望了一天空，角的余光里忽然好像有一黑影在壕沟上一飘而过。左木急忙把探照灯晃到那里，宽阔的防御沟上空无一，平静的面在朦胧的雾气里有些微微的皱纹。作为特手，他当然相信自己的睛；但作为实际监工的他，很明确地知这条壕沟有十八米之宽，三米。不要说人过来，就是老虎，平地一跃，也不可能一下窜这么远，何况壕沟这边是倒置的钉板，人是毫无立足之地的。用探照灯扫视了一遍之后，左木轻轻地摇了摇，又将探照灯还给了年少的士兵。

米左右，顺着夜风，连炮楼上鬼的放肆地大笑声都能听得到。鬼的探照灯每二分钟扫视一遍，基本是不间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