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死啦死啦边，看他为狗的狗换药。我着枪，哼哼着全民协助我们枪时唱的那首歌，它真难听，用来折磨别人的耳朵最好。

余治：“我想回师。”

余治：“我们什么时候打过去？”

虞啸卿看了他一会，把剩下的四个勋章给了他后的唐基。他和唐基仍然站在一起，给所有人的印象，仍是那么一对刚柔相济的组合。

虞啸卿：“谁先擅自开火？”

然后又一次响起了猛烈的炮击，我们抓起了枪手忙脚地往外冲。

死啦死啦：“三角的。”

虞啸卿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一手扶来的家伙，余治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老成和严肃。

虞啸卿：“收拾一下。你和你的坦克回师。”

手就举了五条，值星官指向了克虏伯，但虞啸卿也没费神去扫一。

我：“我现在不想死人了，我想他们来的地方。”

虞啸卿便沉默，似乎回答这样地问题有损了他的尊严。

然后他从克虏伯开始，给他们别上一个低阶的、允许一个师长在阵前颁发的青天白日勋章。他拍了拍克虏伯的肩，闹一阵小小的尘烟。

我愣了，看丫轻轻抚摸着他的狗，茫然到了鬼知哪个世界——反正他有那么多的世界。

死啦死啦：“嗯，大好河山。”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炮里看着漆黑一片地对面。余治跟来，但是保持着一个礼尚往来地距离。

克虏伯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我们什么时候打过去？”

求他记住。我尽量不愧疚。因为我就在旁边。我也没能记住。我想着这些，后来我觉得我有病了。想着这些不让我伤心，倒让我快乐。

我：“褒的？贬的？”

我：“你说怪不怪？”

虞啸卿：“要重罚。不能不罚。”

那家伙便看了看我，扁了扁嘴，醒过来了：“到都是你们这王八，万兽园一般，所以老要四海为家。”

我：“都是怪地方。你都跑过了，养你这怪家伙来了，你都不止怪了，叫你妖孽才是对了。养那帮家伙的地方就很怪，养这样五八门怪家伙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如果能活着下南天门，都要去看看。”

第三十五章

虞啸卿：“好吧。你就留在这里。你

死啦死啦：“都是好地方啊，好地方啊好地方。”

我：“知吗？你从来不说这话，这话是虞啸卿说的。”

死啦死啦：“怪啊。你说哪怪？”

余治：“我们是不是把人家卖了？”

然后他向余治招了招手，让余治跟着，他仍然尽量把自己得像一杆枪。

虞啸卿很想就一个大嘴摔了过去，而余治嘴角**着，也在准备好承受这一下，后来虞啸卿便把伸开地手掌合上了，他背上了手。

我发了会怔，后来我就乐了：“嗯，都是好地方，一定要去看看，都要去看看。”

死啦死啦：“门布了雷，别踩上了。”

虞啸卿在炮窝边，和余治的坦克之间，瞪着那几个人，克虏伯和那辆史都华坦克的全班车手。站了一排。

余治：“这不合适。师座把我派给他们了。”

我：“非得小太爷杀人造孽，真是不让人消停！”

虞啸卿：“你现在永远不要回去了？”

死啦死啦：“也怪啊。也不怪。”

虞啸卿：“你前天还跟我说想回师。”

虞啸卿（湖南话）：“要得。”

虞啸卿瞧了瞧这炮。他和死啦死啦曾长谈的地方，现在人搬走了。有东西走了，有东西留下来，新人又搬了东西来，一切都是人非。

这一次会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

我们冲了去。狗艰难但是不折不挠地跟在我们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