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过…”

“没错！”罗毅说“小静，你再回忆一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我们必须追上他们，把他们掉。否则，未来一旦开战，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太吃亏了。”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就是觉得他们的长相不对劲的。矮个，脸上胖胖的，还有，罗圈…”袁静被罗毅一句话醒了，没错，她们今天遇到的这伙人，长相真的很像是日本人，他们招牌式的罗圈是瞒不过人的。

“日本人的地质队？”罗毅快速地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并且迅速地找到了目标：“不对，他们不是地质队，他们是测绘队。他们是为日军绘制作战地图的。”

“我总觉得他们领的那个人不太对劲，哪不对劲，我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

“罗哥…”袁静犹豫地说“你对心雨，还有珊儿，还有…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赞成一夫多妻。”罗毅连忙声明“你看，现在你们三个人都很好，我也不知该选谁了。要不，小静，你帮我选吧。”

袁静温柔地对罗毅笑了一下，把手从罗毅的手中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事，对罗毅说：“对了，罗哥，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快，通知老许和双勇他们过来开会！”

“音？”袁静思索着“他们没有音啊，他们说的是国语。…嗯，他们的国语说得很标准，就是有不太利，很生的样，像是…对了，就像是日本话那样。”袁静在上海呆了这一年，也曾见过不少日本人了，日语的发音习惯与中文不太一样，语速更快，音调有很明显的弱变化，像打字机一样，这是很难掩饰住的。

“什么事？”

罗毅叹了气，当年的红军前辈，对于革命真是够虔诚的，这么一个18岁的姑娘，居然也能说这样绝情的话来。他把袁静的手在自己手里捂了好一会，说：“革命归革命，情归情，两件事不矛盾。不过，现在还早，咱们先不讨论这件事吧。现在，你、我，加上珊儿，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过几年，我们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天很晚了，你又喝了酒，先去睡觉吧。”

“心雨开心吗？”

罗毅问：“他们的音是哪个地方的？”

罗毅走上前拉着袁静的手，说：“革命成功，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你真的就不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罗毅睛里一寒光闪过：“他们是日本人？”

袁静任凭自己的手被罗毅拉着，用心受着罗毅手心的温，轻轻地说：“我已经发过誓言的，愿意为革命牺牲一切，个人的情又算得了什么。”

“呸，这能帮吗？”袁静红着脸说，少顷，她用缓慢的语速认认真真地说：“反正，你不用考虑我。革命没有成功，我不考虑个人的事情。珊儿和心雨之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选择珊儿吧，她单纯，也会贴人。心雨情奔放，而且她家里也很有势力，但我觉得你的势力也很大了，不必为了讨杜老板的心而选择心雨吧？”

罗毅挠了挠，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知，我这个人在情方面是个白痴，情商为零。我觉得你们都可的，所以就分不清楚更喜谁了。”

罗毅一皱眉：“找矿的？他们是什么来历？”

“不过什么？”

袁静幽幽地说：“我们红军，是不允许一夫多妻的。所以…”

在历史上，日本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之前，曾投过很大的力量绘制中国内地的作战地图，其详细程度远远超过了中国政府自己绘制的地图。相传国军的将领在打仗时都愿意使用缴获来的日军地图，而不愿意使用自己的地图。

“咱们的金矿，是不是已经走了风声？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路过版石镇，在那里看到十几个外乡人，他们支着三角架，好像在测什么东西。心雨问了他们一句，他们说是地质队的，在找矿呢。”

“绘制地图？”袁静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是绘制地图呢？这么说，日本人真的打算发动全面战争了？他们是在提前侦察我们的地形了？”

“开心的，上海姑娘，没到过山里，看什么都新鲜。我从镇上猎那里买了一只穿山甲招待她，可把她稀罕坏了。”罗毅兴致地说。

“方向？”袁静摇摇“我们当时没有细想，所以也没特别注意。当时他们正在行测量，我们也看不他们会朝哪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