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突击营发挥了灵活机动的优势，开始围着中村联队和野炮联队行扰。中村一不留神的工夫，野炮联队的十几辆汽车就遇到了袭击，许多汽车兵还没等回过味来就被一枪爆，死于非命。还有一辆运输弹药的汽车中了一发迫击炮弹，幸亏汽车兵拼死把车开了一两百米远，才没有让弹药的殉爆断送了整个野炮联队。

团的重武都在这呢，这是距离太近了，否则后面那些山炮、野炮打过来，更要命。就这火力密度，放一个师到这也未必能行。”

没容他们多说，尖利的呼啸声又响起来了，这一回不再是一声，而是连绵不断，像是有一个炮群在持续地发。炮弹像长了睛一样，准确地落在日军的大队中间，顷刻间就使中村的两个联队陷了烟火笼罩的修罗地狱。

中村看看地图，说：“现在冈村司令官派的增援队离我们已经不到10公里了，我们即使这样的速度前，天黑之前也能够与增援队会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差错。”

似乎是有意要打断参谋的恭维一般“呜——”地一声，从远传来一阵呼啸声。没等中村和参谋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响，一枚105毫米径的榴弹落在了野炮联队的汽车阵里，当即把一门野炮掀上了半空，四周的士兵被炸倒了一片。

“报告联队长，阵地上是空的，我们还发现了这个。”传令兵拿着一截涂成黑的木材给中村。

“中国军队的大队上来了！”中村大惊失。

中村摇摇：“我也知应当加快速度，但是跟这样的对手作战，我们必须十分小心。我宁可前的速度放慢一些，也不能破绽，否则，一旦被他们抓住破绽，就会给我们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来形容此时中村的心态是再准确不过了。他手上有着大堆的重武，还有4000名步兵，另外4000人虽然是炮兵、汽车兵和其他后勤人员，但同样有战斗力。如果没有此前两个星期的经历，中村完全会集中重兵一路猛冲，从而轻而易举地冲破突击营的阻击。当然，如果真是那样，卓立然准备好的两个师的国军就会迅速地来，把中村拦住。可惜，中村的确是害怕了，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冲锋！”在猛烈的炮击之后，中村一挥指挥刀，一个大队的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冲了去。他们一气冲到刚刚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突击营阵地上，发现阵地上连一个中国士兵都没有。

参谋哈腰赞：“联队长的谨慎神，让我钦佩。我想，以我们目前的谨慎…”

“这是…这是中国军队的重机枪…模型。”传令兵好半天才想明白应当怎么说。

“哪里**？”中村惊。

许良清说：“大成要得手，还有一会工夫，咱们得先把鬼拦住。实在不行，仗该打也得打了。”

“狡，狡！”中村喃喃地说“尽快修复阵地，行掩护，不要轻举妄动。派小队继续搜索。”

“联队长，咱们的前速度是否应当提一些，万一中国军队的大队赶过来，我们就不住了。”一名参谋对中村建议。

“怎么办？现在就等着看大成能不能得手了？”乐家林在一旁问。

“但是，我们会不会浪费了时间，造成被动？”参谋问。

“是从东面打来的。中国军队的大队上来了！”参谋回答。

中村着，边打边走，每前一步，都恨不得用炮火把周围的树林、小山坡等等轰击一遍。因为只要稍有差池，不知从什么地方就会突然冒一支小队，以猛烈的火力给日军造成杀伤。而当中村指挥大队的日军前去救援时，这些中国小队又像是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