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泯灭已久的良心或许恢复了些许。着泪说：“爹。我以后再不沾那些玩意儿了。和玲好好过日。虎的抚恤金。全让我给糟蹋了。您放心。我从今天开始。一一的全都还给您！”

此后的几天里。钟国龙他们兄弟三人每天除了帮着赵大爷一家忙里忙外地活。一有时间就到排长的墓前来。兄弟几个在排长的墓碑前坐着。喝着酒。给排长着烟。给排长唱每一首他们当初曾经一起唱过的军歌。期间小仪来了几次。每次见到他们或开心或悲伤的样。都着泪。默默地看着虎的墓碑发呆。当钟国龙他们收拾好行。去队报到的那天清晨。钟国龙、刘、余忠桥、赵大爷一家和小仪一行人又一次来到烈士墓前。钟国龙他们着泪向虎告别。答应他以后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望他…

“全儿。我和你娘这么大岁数了。要钱没多大用了。只要你好好过日。比给我们个金山都让我们兴。”赵大爷笑着说。走到前面。抚着赵黑虎的墓碑。说：“虎。你都见了吧？你夫从今天开始要学好了。你这回放心了吧？”

是错的。可是有些话理却对。你说。虎哥死了以后。老人家就靠着你这半个儿的姑爷了。这话对呀！我们这些排长的兄弟。战友。毕竟都离老人千里万里。只有你和大在老人边。你们给他们喝。比我们给他们块吃都用。爹和娘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他们老年丧。伤心都伤心不过来呢。咱们为小辈的。更应该对老人好一。孝顺一。他们心里才能好受一呀！”

“兄弟。你说得对。”董全着泪。认真地说：“你们哥儿仨把我绑到这里。算是绑对了。你夫以前不是人。现在我全都明白了。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去给爹娘磕赔不是去。以后和玲好好过日。兄弟。我董全也是个五尺的汉。今天话说到这儿了。你们就请放心。以后你们要是再听说我犯那些不是人的事儿。你们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给虎当祭祀！”

这次山东之行。钟国龙对人生又多了许多的悟。日记里。他这样写：“爹、娘、大给予我的亲情让我温无比。刘和老余带给我的兄弟之情让我任何时候都不觉到孤单。当然还有小仪嫂对排长那天动地的情。让我们着泪却为排长而自豪…亲情、情、友情、兄弟情。都是永远的不了情。这些情给人太多的牵挂。也给人太多的笑与悲伤。也许。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生。军人的铁血在这样的情之下。才可以在内舒畅地淌。军人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情的存在。才变得不再涩。不再无情。军人也需要各情的滋养。无畏的军魂里面。它们才是真正的魂中之魂！”

“全儿啊！何必说那么狠呢！只要你以后好好地务正业。我和你娘比什么都兴啊！”小松林里。赵大爷老两和铃一起走了来。原来。钟国龙让玲回去。铃那儿放下心啊。躲在后面看。见着钟国龙他们兄弟三个把丈夫扛了村。看方向就知是冲着兄弟的墓地去了。这才急忙忙的回了娘家。叫上爹娘。一家三赶到了山坡。走到小树林。正好听见钟国龙在骂董全。后面的话。他们都听见了。见董全认了错。一家人全松了气。这才走了来。董全一见岳父岳母和老婆来了。哭着就过去跪倒了：“爹。娘。孩他娘。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孩。你起来吧。”赵大爷扶起了姑爷。领着他到了儿的墓碑前。老人说：“全儿啊。你这三个兄弟是好人啊。他们今天把你绑到这儿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能改邪归正啊。你想想啊孩。几年前你和玲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你多好了。人聪明。又勤快。那小日说起来不就起来了？后来你染了赌瘾。又好喝个酒。你再看看你们这日过的？咱们庄稼人过日。上心跟不上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光从山坡上洒了过来。照在众人的脸上。赵黑虎墓前的柏树在晨风中沙沙地响着。钟国龙忽然觉得。那声音还真像排长那沙哑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