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怀志兴奋地应了声,跟在我屁股后面就往通道里钻。
没过一会儿在后头又问了声:“参谋长,不能打枪能打手榴弹不?”
只问得我一个越趄,差点就没有当场晕过去…
两个人在通道里钻了一会儿,很快就来到了较远的一个坑道口。
这个坑道口因为与刚才我所在的坑道隔了一个山脊,所以我可以说暂时逃出了美军狙击手的控制。想到这,我全身都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但一想到等会儿我还要爬过去找他,一颗心很快又提了起来。
因为紧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理会驻守在这里的几名战士的敬礼,一路跑到坑道口,就自顾自地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参谋长!我们这是要去干啥?抓俘虏?”趁着还没有出去,苗怀志抓紧时间问了句。
“去打掉美国佬的那个神枪手!”我闷声回答着。
“啥?”苗怀志不由愣了下,满脸惊异地望着我。
我没再多加理会,乘着另一边传来的几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低头一钻,就无声无息地钻出了坑道口。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它们全都被周围的硝烟和尘雾给挡住了,虽说烟尘在晚上已经少了许多,但还是足以让整个高地伸手不见五指。
当然,如果美军探照灯的灯光刚好照到我的手指,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跑出坑道口,我猫着腰继续小跑了十几米,这才在一个弹坑里趴了下来。
监视这个坑道口的美军在哪呢?我在黑暗中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感应这东西很诡异,没有刻意的去感觉的话,总是在不经意之中就像是特异功能一样就感觉到了敌人的位置。但现在用心去感觉,甚至我都快把眼珠子瞪破了,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敌人的位置。
发现不了敌人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多了一个危险,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发现的危险。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性。这就像是整天被债主追着一样,要提心吊胆着过日子。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风,一个黑影就无声无息地趴在了我的身边。我一看正是苗怀志,不由暗赞了一声,这家伙的功夫也不错。隐蔽功夫做得很到家。最难得的还是在这黑暗中还能这么精确、这么快的找到我的位置。
即使有战士们的枪声和手榴弹声做掩护,我还是不敢说话。于是我拍了拍苗怀志的肩膀,指了指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的方向,两人就小心翼翼地朝山脊上爬去。
我们爬得很慢,因为我们知道在这黑暗的某一个地方,正有几名美军在监视着这个坑道口。所以我们任何一点大的动作,都有可能给我们招来杀身之祸。这让我们有一种步步危机的感觉,就好像这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左边、右边、后面…到处都是。我们每往前爬一步,都要停下了听一听、看一看,仔细观察一番后这才敢接着再爬一步。
于是当我们爬上了这个小小的山脊,看到我原本藏身的那个坑道时,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很幸远,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这可以由我们俩还活着来证明。
正如我熟知的那样,在我的视线里一共有三个坑道口。这三个坑道口排列成品字形,因为我们的有意为之,这三个坑道口可以互相支援。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坑道里的战士,只要在坑道口架起一把枪,都可以火力控制另外两个坑道口。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让美军对我们束手无策。
当然,他们现在似乎已经想到办法了。
就像我现在看到的一样,每个坑道口上都吊着一个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