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中不管双方打得多么恨之入骨,在战场上如何无所不用其极,但在收尸体这事上就显示出了少有的一点人性。以至于到了后期双方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也就是根本就不需要派出“使者”打着白旗互相“申请”、“要求”了。只要“红十字”一打,派一支没带武器而且不超过五十人的队伍上去,双方都很自觉的不开枪、不***。当然,这其中也会有些例外,战场上的事本来就存在了太多的不确定。
越军的收容队很快就上来了,让我和战士们十分意外的是,这支队伍里竟然大部份都是女兵,也跟其它的越军一样戴着头盔穿着军服。这让许久都没有看见过女人的战士们不由大呼过瘾,哪里还会去看什么准星,个个都冲着那些越南女兵品头论足的,有的傻笑有的小声打招呼,甚至还有人冲着她们吹起了口哨。只有李水波一人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缩回到战壕里头都不敢露一下。
见此我不由摇了摇头,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看来这已经成了他心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了。
“排长!”看着这些上来收拾尸体的女兵,阿尔子日似乎有些怜香惜玉的问了声:“越鬼子怎么把女人派上来了哩,而且还是干这活?这要是俺女人,那还不吓死才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胡少文接嘴说道:“听我娘说,越南女人可能干了!运伤员、运弹药…什么活都干。还有些跟着部队走的女兵,越鬼子那叫洗衣工,她们白天帮部队洗衣、做饭,晚上就陪当兵的睡觉…”
“啊?还…还睡觉?”阿尔子日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是说…那样…”
“嗯!”胡少文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件很平常的事。
“真…真那样?”阿尔子日还是有些不信,迟疑着问道:“你是说…跟谁都行?”
“嗨!我说阿尔子日!”顺子在旁听着,指了指阵地前的越南女兵打趣道:“你要想问个究竟,那干脆去问问那些越南女兵不就成了?”
哄的一声,战士们就跟着顺子一道起哄,只整得阿尔子日面红耳赤这才罢休。
胡少文的话,我相信是真的。其实这就像是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朝鲜一样,在战争中男人死得太多了造成男女比例失调,那么女人的社会地位就必然会有所下降。“物以稀为贵”嘛,这句话是不变的真理,尽管人不是“物”也同样适用。
昨晚越军的伤亡大慨有一百多人,越南女兵这么来来往往的两三回,半个多小时候就在战士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战场再次回到了原有的安静和肃杀,只有北方传来的阵阵炮声,似乎是在告诉我主力部队正在紧锣密鼓的攻打同登。
“排长,排长!”这时一名通讯兵心急火燎的从交通壕里窜到我身旁说道:“上面来人了,张团长让你和李连长去一趟!”
“什么?这么快就来了?”没等我应声,顺子就急着问道:“有没有说是啥处分?”
“这个…我也不知道!”通讯兵为难的摇了摇头。
“他娘滴!”阿尔子日把枪往战壕上狠狠一跺,说道:“排长,要处分连着咱们一起处分,咱们跟你一块去!”
“对!咱们一块去!”
…
战士们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全都给我回去!”我板起脸来骂道:“忘了这是战场了吗?越鬼子的眼睛在对面盯着呢!都跟我走了那谁来打仗啊?做逃兵把阵地让给敌人了是吧?全都给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