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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团长腾的一下就从椅上坐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通讯员面前夺过话筒，说：“报告参谋长…我们，我们遭到越军特工的攻…”

“报告！”

“唔，有一手啊！”黄政委不由呵呵笑了起来，但笑容却不怎么自然。张团长就更是一声不吭的满脸漆黑。

也恰好…我们没有听他们的命令打！于是他们就更有借了——如果639团照我们的命令和计划攻，这仗绝不会打成这个样！

其实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我苦笑了一下，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在我们现代，那就叫“背黑锅”这仗打输了，总是要有负责的人吧！上级当然不会说是他们不据实际情况瞎指挥，于是这责任…就落在我们639团上了！

我们几个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虽说我们不赞成张团长的法，但也不愿意看到他因为我们而受分。

“报告！”

三营营长何利却还很不适宜的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行！是个行军！”

黄政委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既然我军自己内混了越军、都现了，那在这时候去攻敌人阵地无异于去送死。执行命令再死，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黄政委的命令的确是一个办法，这个命令下去后，所有的战士都不敢打枪了，而混在我军队里的越军，他们不开枪自然就起不了大风狼，一旦开枪了就自有连队来决他们！连队比如说连长、排长、指导员之类的，这都是战士们认识的人，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怎么样？”

霎时团里的所有都将目光集中到我的上来。

“报告政委！”我回答：“二营先到，我已经让他们构筑好工事布置好哨位、地雷，并把令传达下去了！”

因为各营营长都在团里开会，所以那通讯兵是来了一个又一个，而让张团长和黄政委颇为奇怪的是——其它两个营的通讯员都是来报告牺牲多少多少名战士的，只有二营的通讯员是来报告：“越军化妆成我军企图接近我军阵地，已被我军打死打伤四十余人！”

接下来张团长似乎完全都没有说话的余地，只看着他脸越来越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淌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挂上了电话。

良久，黄政委才下令：“你们都回去吧！

黄政委疑惑的问了声：“二营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防备。选择在这时候发起渗透战，也许还会比夜里发动效果更好！

如果越军指挥官知了这一的话，只怕会气得吐血了！

这时我才后悔自己刚才说了实话，其实我刚才应该说——“唉！没啥，就是我手下的那些兵运气好，碰巧把越鬼给认来罢了！我们早到了那么长的时间，有准备也是很正常的！”

“老张…”想了想，黄政委又转过去问张团长：“你看现在这局面…”

“团长！电话…”这时通讯员又叫了声。

“是！”“是，！”

“什么？怎么能把638团的失败都算在我们的上？”们有些想不通了。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在这时代打仗要远比抗援朝时期困难得多。

…

但我却不忧反喜，毕竟我很清楚，这渗透战的最大目的，实际上是对我军行扰以影响我军的士气的斗志。这样小规模的袭扰不会给我军造成太大的伤亡，而恰恰就是他们的这次扰阻挠了我军即将展开的攻而避免了我军更大的伤亡。

张团长愁容满面的缓缓说：“攻停止了，上级说我们要为638团的失败和重大的伤亡负责！”

…

“上组织各连连长带好自己的队，好识别工作！”黄政委下令：“不到万不得一不许开枪，看到开枪的战士由连队决！”

我当然知这是为什么，我这个营长得都比他们好、想得都比他们周到，这自然就会让他们没面了。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张团长了，毕竟是我害的他背上了这个黑锅，但是如果再让我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因为这些跟战士们的生命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团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回更加简短，张团长接过话筒喊了两声“是”之后就挂掉了！接着转过来对我们说：“师明天会派一名参谋长来检查工作…”

“怎么样？”

“团长！”这是团里的一名通讯员拿着步话机的话筒，有些惶恐的朝张团长说：“师来的电话，责问我们怎么还没有发起攻…”

“暂缓执行！”张团长叹了一气，脸十分难看的坐在了椅上。

为官之啊为官之！这时代当兵，不仅仅只是会打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