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舰队全灭,总算是能让人松了一口气。
“嗯。”教堂之中,此时只有两个人。盖鲁格牧师正双手抱着经文,好像在轻声的念诵着什么。而大着肚子的阿瑞安赫德则抚摸着自己日趋显怀的肚子,脸上满是慈爱。
“听到了么,莫德雷德,你很快就会成为…很快的,我们就可以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了。”
女人完全没有了在战场上的那份英武,她低语着,嘴角带着满足的喜悦。下一刻,好像想到了什么,阿瑞安赫德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杜芭莉说道:“通知下去,三日之后,对着敌军发动攻击。”
“可是您的身体…”
“这是我的命令。”
看着阿瑞安赫德那坚定的圣绿色眼眸,杜芭莉不敢置辩。她抿了抿嘴唇,还是艰难的行了一礼。
“是的,阿瑞安赫德大人!”
…
杜芭莉离开了,教堂之中又只剩下了阿瑞安赫德和盖鲁格两人。教堂之中一片宁沉静,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谢谢你,盖鲁格。”
“不,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年轻的牧师…不,现在该被称呼为怀斯曼主教了。他放下手中的经文,对着孕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本来就是要前来英格兰当主教的,现在兵荒马乱的,要不是你们帮我控制局势,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诚如盖鲁格所言,他们来到英格兰不久,这片宁静的大地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内战永远是最残酷的,那些被继承人们呼朋引伴拉来的士兵们,可不知道什么叫仁慈。比起那些可恶的北方人,所谓的士兵们做出的事情却毫不逊色。
各路流氓,土匪,强盗,无业者都借着前来参战的名义,对眼前所见的一切发动了残酷的洗劫和破坏。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正是如此。
盖鲁格初来乍到,要是没有阿瑞安赫德鼎力支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就和上次路过村庄时看到的那些小修道院的修士一样,被吊在歪脖树上喂乌鸦呢?
事实早已证明,死后下地狱的恐吓可吓不退那些被*蒙蔽了心灵的人。
“不,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帮盖鲁格稳定他在英格兰的地位,而盖鲁格帮不善谋划的她,制定各路阴暗的计划。而这些阴暗的计划则在弑身之蛇成员的帮助下,一个个化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