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面上闪过一丝冷，但最终还是侧让开了“得利索，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等等，那是什么？

“你们呢？从沟里溜来的老鼠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带任何情。这不合常理…任何一个人在看到凶杀场景时都不应该如此镇定。

“让我来，”他咬牙切齿“我要让这家伙知刺伤我的下场！”

“你们还愣着什么，快去杀了她！”毒蛇抱着伤喊。

然后巡逻队长看到了一副他难以理解的画面。

“喂，你们在别人的地盘打得这么闹，还打算当着我的面杀人，只怕不太合适吧？”

他们的反应未免也太…等下，布莱恩意识朦胧地想，难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失血过多的布莱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听到周围到都是杂的脚步声，武碰撞声，以及…人倒地时的闷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努力转动珠，朝前望去——

结果对手，却被凶疤栏了下来。

恐惧顿时扼住了凶疤的咽，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很清楚毒蛇的底细。“手狠辣，狡诈凶险。”这是伯爵大人对此人的评价。能被伯爵看中并招募的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就连布莱恩也难以在他的攻击下撑过半刻钟。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女人漫不经心地一击，斩断了整条手臂。

一声惨叫，凶疤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睛，他看到毒蛇冲上去又快速退了回来，原本执剑的位却已空空如也。

“我当然是这里的人，”女从木桶上下，弯腰拍了拍袍上的灰尘。昏暗的火光中，布莱恩看到她袍上绣着奇特的图案——三个并列三角型，以及镶嵌在中央的硕大睛。睛廓在火光照下映衬金光。

见鬼，这是幻觉么…他摔这间屋时，本没见到里面有人啊。难是天上的神明听到了他的抱怨，特意制造个幻想来安他？

凶疤揪起布莱恩的发，朝他低吼“相信我，你会死得很痛苦。”

他的胳膊连同剑一起，掉在了地上。

那名女的影如同幽灵，她漫步在众人的包围中，时隐时现。每一次击，都会穿敌人的要害。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在舞蹈，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杀人的武挥舞得如此有韵律，剑影上下翻飞，划一不可思议的轨迹。周围的人在相较之下，不过是群笨拙的小丑。他们徒劳地反击，再徒劳地倒下…最终，场中只剩下她一人傲然独立。

布莱特只觉得凶疤手一抖，猛得松开了自己的发。周围传来一阵兵鞘的声音，几声厉喝同时响起“你是什么人！？”

女连也没转，轻描淡写地将手一挥，毒蛇甚至没看到她的武，只到一阵寒风拂过他的。

毒蛇也意识到了这，他神情凝重，缓缓绕到对方侧面，突然举剑直刺。

布莱恩很想一血在对方脸上，但全力气如同般去，他知自己没有多久可活了。往昔的遗憾纷纷涌上心，比如尚未相识的妻、比如无法实现的骑士梦。但最遗憾的是…没能为灰狗报仇。

他眨了眨，前方箱上坐着一个女人，虽然在昏黑的光线下，对方的模样看不太清楚，但那玲珑有致的材说明她毫无疑问是个女人。

那也是布莱恩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