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如果生了一个女儿，她变成女巫了呢？”

“我会像故事里第三位女巫的父亲一样，好好护着她。”骑士单膝跪下，摆宣誓效忠的模样。

“当然，你在怀疑我的光，亲的！”她将剧本内容大致讲述了一遍“先不说情节，光是这样新颖的叙事手法还是一回见。比起以往戏剧如同在听第三者讲述故事，它全程都将视角牢牢集中在三位女巫上，她们三人的举动都对彼此造成了远的影响，自己却毫不知情。但在将近故事中段时，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全聚集到了一起，三名女巫也因此形成了不可分割的整。我得说，这多线并行推动故事展的新构架肯定会引起轰动的——当然，不是在边陲镇，我甚至怀疑有多少人能看到这个层次上来。”她激动地找来纸笔，埋写信“不行，我得赶把剧院的伙伴都叫过来，真想早看到他们惊讶的样！”

“不过亲的，”艾琳本没注意到他变化的神“虽然前面两个剧本足够彩，但比起第三本《女巫日记》，又不算什么了！我敢打赌，即使拿到赤城、王都这样的大城市，它也是能让剧院立刻挑一支剧组，专门排练并且提前大肆宣传的故事！我得说，书卷真是个编剧的天才，这本女巫日记无论是故事内容，还是叙事手法来说，都远如今任何一戏剧。”

菲林却上前住了她的手“等等，艾琳，你不觉得…这故事内容太违背常识了吗？”

听妻讲述后，他也觉得整个故事扣人心弦，表现来的人无论是正与邪，善与恶都木三分，但是关于女巫的描写，和教会的说法截然相反，而且也太过细致了——比如第三位幸运儿由于家的关，可以无节制的释放能力，最终现邪噬不过是骗人的谎言，女巫除了能控力外，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也会笑，也会哭，遇到亲人逝去亦会悲痛绝。罗兰殿下就不怕消息传去后，教会找上门来吗？

“你确定？”菲林被她一本正经地模样逗笑了“就算我在长歌要，也能经常听到卡金。菲斯先生的大名，他的《致蔷薇》和《王寻情记》都是大家称赞的作品，不止在王都，听说其他王国也有剧团来观和学习，你觉得它比这些经典戏剧还要？”

“违背常识？不…菲林，成为女巫前，她们都是普通人，对吧？”

族肯定会提抗议，菲林不以为然地想，然后剧院就会受到来自贵族们的压力，最后解散这支剧组…等下，他忽然意识到，边陲镇除了提古爵和王殿下外，本没有其他贵族居住，而后者还是剧组的组建人。也就是说，殿下要求演的这几场戏剧真的只打算给普通群众观看？可从他们手中本赚不到几枚铜鹰啊。要剧院的平给付薪酬的话，这压是桩亏本买卖。难殿下只是为了自娱自乐？

“这才是合格的回答，”她放下鹅笔，轻笑“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遵命，亲的，”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接着一把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8

“那我呢？”艾琳瞪圆睛“如果我变成女巫了，你会觉得我是邪恶之徒吗？”

“不，当然不会，”菲林连忙说“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姑娘。”

“呃，是这样没错。”

“没错，”艾琳满意地“假若我们真的生了一位女巫…”

“那当然更不可能了——”他忽然闭上嘴，心里已经明白了妻的意思。置事外去评价女巫，和把自己朝夕相的亲人划为邪恶者，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