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生而知之的人不可能存在，也就是说，她单靠这瞬间的印象就了以上判断？他忽然升起了兴趣“那你说该怎么办比较好？”

“这两个类似于划桨吧？转动时可以产生推力，但有一半在外面，相当于浪费了一分动力。为什么不把它全埋中呢？”

“当然可以，只需稍作修改就好。”罗兰接过安娜手中的鹅笔，画螺旋桨原本的模样“比起风车造型，这个形状的桨叶更适合在中旋转。你的思路完全正确，不过契约上的要求是改造成明船，所以我们还是第一方法来这跟技术无关，而是一商业策略。”他顿了顿“我现在要去实测船数据，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要吃鱼片吗？”夜莺凑过来，将手两人中间。

安娜正在琢磨的这张草图已无限接近于单轴螺旋桨的布置，蒸汽机设置在船底，传动轴从线以下伸船，末端连接着四片方形桨叶，看起来有像风车。

她将手中的草图反复对比后，得结论：不就是将摆放的地方换了个位置吗？

安娜思考了会儿，提起笔，开始在纸上画图。

一开始，安娜试图把明完全埋中，不过这样一来，会导致船在靠岸时难以观察到转位置，容易使其撞在码或栈桥上。

“啊，你们先走，我上就来。”

接着她将明布置到了船尾这也是一常见的法，不过传动设置要复杂得多，毕竟笨重的蒸汽机不适合摆在船末尾，如此一来传动轴和齿箱将占据船相当大一分位置。

“这样不知能不能行，”她犹豫“理说只要让桨片保持一个倾角，就能产生平方向的分力，不过我缩减了一个明，光靠四块桨片可能无法推动船。”

“夜莺？”

而当罗兰看到她绘制的新图纸时，心中忍不住再次惊叹对方锐的思维能力。

“你画的这些图纸，是想用蒸汽机取代风帆为船只提供动力吗？”安娜的注意力很快被桌上的草图引了“可是…”

罗兰的微笑顿时僵在脸上，这也太夸张了吧，才几个月就把中平的数学和理知识全看完了？他没有去问对方是否读懂了，因为安娜的看完就意味着完全理解，不然她肯定会反复翻看，或者来询问自己。

放在办公桌上，正是那本《自然科学理论基础》。

视线被阻碍的罗兰咳嗽两声，只好将目光移回到桌面的那些画上。

“可是什么？”

…

安娜跟着王走到门时，见夜莺仍在打量桌面上的那些图纸，忍不住开。

“嗯，”安娜，住后者递过来的零“谢谢。”

安娜眨了眨那双蔚蓝的睛“嗯！”掌握理论后，在实践中行验证，才是最好的学习方法。

罗兰撑住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认真作图时的她从发夹里落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细长的睫时不时动两下，白皙的脸颊透自然的红。虽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脸，但在光线的映衬下，从鼻梁到下再延伸至颈脖的这段廓形成了一完而柔和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