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鼠辈罢了，”铁斧满不在乎“倒是这些人窜会影响你的卖药计划吗？”

落地后小姑娘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下外，抓起袋往肚里。夜莺看到，她里面的衣服都汗透了，额和鼻尖上布满汗珠，洁白的脸颊上留有一圈防风镜压的印痕。

“你的意思是…梦境正在召集手下，并且打算包围码？”铁斧皱眉。

接问他好了，反正他也没办法在自己面前撒谎。

“幸好这些人不是无止境地从东境赶来，”闪电吐了吐“不然我可真要被晒过去了。”

中午回到营地休息时，闪电也缓缓降落下来。

正如夜莺预计的那样，在黄昏到来之际，最后一批载有难民的帆船缓缓离开码，向银光城驶去。而剩下的三百多位不愿意离开王都的人，则被铁斧下令遣散。

“是“或许”打算包围码。”塔萨纠正“前分是可以确定的事实，而后半分因为太过离奇，所以我的线人也不敢肯定。现在王都其它黑街组织都已行动起来，以防梦境突然袭击自己的地盘。只不过，比起“包围码”是对方刻意放的烟雾这说法，我更相信是他们自己中途走漏了消息——这对老鼠而言十分常见。毕竟黑街组织大分成员都是些混混或渣滓，本算不上什么严密的组织。假若情报无误，那么梦境一定应该是受到了某个势力的指使，不然想要他们离开自己的地盘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辛苦了，”夜莺蹲下，帮她拭汗。

夜莺忍不住笑声来，明明在共助会时，大家连着大半个月时间没空洗澡，也没见谁抱怨过，现在才一周多呢。她忽然想到，浴室和香皂说不定全是罗兰殿下的“谋”——自他明那些奇怪又好用的东西之后，女巫们恐怕很难再下定决心离开边陲镇了。

这些天她着大太在空中巡逻，着实是队伍里最辛苦的一个。特别是为了隐蔽形，闪电还不得不上一件索罗娅特制的“天空迷彩”外，将裹个严实不说，连都遮盖起来。这件被罗兰殿下赋予奇特名字的衣服显然不是为观设计的，它外表涂着一层浅蓝和灰白杂的图案，在空中飞行时几乎和背景为一，不细看的话，很难现她的存在。

“应该不会，”塔萨说“他们无法将手巡逻队，也就不大可能阻碍我侧门。至于城后，骷髅手指会为运送药的车队提供保护。我只是担心你们，因为今晚我必须留在城中，监督净化的售卖，明日一早恐怕也无法为你们送行。”

接着所有人都撤离到了运河对岸，等待夜幕的降临。8

不过平静没有持续到运送结束，吃完午饭后，前往王都打探情报的塔萨带来了坏消息。

“明天就能回家了吧？”莉莉无打采地走到闪电边“我好几天没冲澡了，浑都觉得不舒服。”

“无妨，”铁斧拍了拍他的胳膊“等以后殿下亲临王都了，我们再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