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船后，她就待在甲板下的舱室里一语不发，即使冻得手指通红，全瑟瑟发抖，她也没有吭过一声。为了保险起见，培罗还给她上了神罚之锁，毕竟殿下再怎么宣传女巫和常人无异，他也不会完全相信这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人真的会跟常人一样——哪怕是一次无心的举动，都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三天之后，狮心号抵达了边陲镇码。

“蛇牙，他…经常给我们…带些吃的。”白纸咽下汤后吐，糊不清“只要我跟你们走了，你们…就不会抓了他了吧？他不…是女巫。”

“没有了，”白纸摇摇“大家都是附近的孤儿。”

“边陲镇？”白纸愣了愣。

“嗯…”白纸低下去“我扫了三个屋，有一家把我赶了去，另外两家给了我半块面包和一张烙饼。不过到第四家时…”

“蛇牙提议的，他说我可以帮助居民快速清除掉屋积雪，同时换取，这样能让大家都不饿肚。戏剧院成天都在演女巫的故事，现在人们已经不惧怕女巫了，只要我肯，他就去找那些大人协商。”

就遇到了那个满怀恨意的老妇人，培罗拍了拍她的脑袋“喝完了就好好休息吧，等到晚饭时，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

“手不会比你更净，”他找了块还算燥的地方坐下“这趟旅途需要三天时间，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坐着？恐怕还没到边陲镇，你就要死在路上了。”

这让培罗稍微放心下来“那个老神说的用能力除雪又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巫敢在众人面前使用自己的能力。”

“那个护着你的男孩是谁？”他问“你的狼儿朋友？”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去一个适合女巫居住的地方。”培罗打开瓦罐“来喝完汤，然后躺到吊床上去。”

“为什么不躺被里？”培罗指了指悬挂在舱室一段的吊床——船舱空间有限，手们一般都会睡在悬空的吊床里，上面包裹有麻被，说不上有多舒适，但至少可以保。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其它女巫吗？”

原来如此，培罗忍不住翘起嘴角，这家伙还有意思的，懂得善加利用手中的资源，但未免太小看教会的影响了“那你换到吃的了吗？”

使用如此随意的名字。

。

“当然，”培罗面无表情“他本无关要。”“经常带吃的”这句话让他稍稍有些意外，贫民窟里很少会现这样的人，缺乏导致互相抢夺的**倒时有发生——当自己都活不下去时，哪会有心情关心其他人。而且蛇牙这个名字…颇有像老鼠的风格。

“会脏的，”她低声。

这次女孩没有拒绝，看得她着实饿坏了，抱起瓦罐直接喝了起来，也不怕被坏。

培罗摇摇，她的瘦得就跟猴一样，发上的污垢已经固结，衣服大概是从哪里捡来的，上面有好几破——光从外表来看，就跟要众多狼儿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