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要愿意活就行吗？”

接着，他就在铁发的轰鸣声中，被击碎了脑袋。

蛇牙猛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

除了喀纳什外，还有许多仅仅是听说过名字的大人。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人中午时都会前往中央广场领取麦粥，而闻讯前往的城民也越来越多，几乎占据了广场的一半空地。当然，也有一分人不是冲着而来，他们只是想要亲目睹黑街老鼠的末日。

“也许那些贵族老爷只是在糊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各各样的附加要求，”虎爪摊手“你看现在已经开始招募的第二军战士和警察人员，都要求有固定住址，并且世清白，没有犯过罪，连偷窃都不允许，本没把我们考虑在内嘛。”

正如那位白袍女所说的一样…没有一只老鼠能逃过她们的追捕，蛇牙在审判中看到了喀纳什的影——他脸苍白，跪在刑台上微微发抖，完全没有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

要几乎每天都像过节一般。

“还有这样的好事？”虎爪瞪“见鬼，我都想要染一场寒疫了！”

“没错，我知你们都在想什么，”宣讲者声“你们之中就有不少老鼠…或者说，被迫成为老鼠的城民，但是没有关系，通过劳动，你们将获得新生——不必再偷偷摸摸的生活于不见光的地下，也不必担心哪一天就被送上绞刑架，你们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换取正当的回报，无论是、衣…甚至是一遮风挡雨的住所！”

当中午的麦粥发放完毕后，广场另一跟着上演的便是审判与刑。

劳动可以创造财富，唯有劳动可以改变命运！你们会获得稳定的薪酬，这些钱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家人！同时，殿下允诺，凡是拥有一份正式工作的人，都会被接纳为新城的领民！”

如果宣讲者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是否也能在新城中获得一小块立足之地？若能摆脱老鼠份，再次见到白纸时，也不会让她觉得难堪了吧？

“总之，能活下来就好，”葵欣。

他微笑着“到时候殿下要的人何止数万，所以…是的，只要愿意活就行。”

“你这几天都到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乔摇“当时脑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就已经躺在了一间帐篷里，也不痛了。接下来便是吃饭、睡觉，一直到烧退…那里有好几个跟我一样的病人，喝的麦粥里居然还放有，我第一次差把都吞下去了。”

第四天时，蛇牙再一次见到了乔，他看上去完全恢复了健康，四人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

例如血手，例如铁乌鸦，例如开膛刃…都是黑街里凶名鼎鼎的王。他们的表现并不比喀纳什要好上多少。每一名鼠王的死，都会掀起人们烈的呼声，到最后，围观者一边齐呼殿下万岁的号，一边送犯罪者被刑。

蛇牙摇了摇，没有回答。公告上说的那些事情正在一一变成现实，他意识到王殿下所谓的新城或许会远远超自己的想象——在这既短暂又漫长的几天里，他已经逐渐受到了变化。

大家叹一番后，蛇牙忽然说“等到邪月结束了，我要找一份工作。”

他的话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阵波澜，蛇牙到自己的心飞快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