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提莉迫不及待地问。

“我转动舵，让船首笔直朝向海涌来的方向，加上当时正好刮起大风，两者竟维持在了一极为巧妙的平衡之下。勇气号无法再前一步，但也不会被冲下悬崖。”他说到这儿了气，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刺激“当然，线并不是真正的悬崖，我们都看过瀑布是什么模样，直落的帘、飞溅的，以及冲击的轰鸣声——可在那里，除了能看到加速淌的海，什么都没有。我清楚，就算勇气号会被推落线，也不过是如同爬上来的过程一样，返回到地势较低的那一侧。”

教育普及计划时，灰烬敲了敲门“雷霆想要见你。”

“哈，好久不见，提莉殿下，”雷霆依然是那副老样，笑容朗而亲切“如何，这趟西境之行解决您心中的困扰了吗？”

“啊，忘了我上次回来时您还在边陲镇。”他摸了摸后脑勺“那是一海构成的悬崖，将海面分成了两个平面，但船只却能在上面自由穿行，就像是…爬墙的蜘蛛一样。”

“海线？”提莉不解“那是什么？”

“我再次前往了“海线”以东。”

“说实话，我没有寻到答案，”提莉笑着摇摇“他对我终究有所保留。只是现在的局势下，这些事情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对了，你知鬼吗？”

“呃…什么意思？”

“从地狱里现的怪？”雷霆挑眉“在史诗和传奇故事里经常听到，英勇的骑士而，用沾上龙血的长矛才能杀死这些凶残而恐怖的敌人。”

五王女颇有些哭笑不得，前往西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葛莎，而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知是该为闪电开心还是难过好。

“我不清楚那些龙是否存在，但鬼——它们是真的，”提莉将女巫联合会和神意之战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四大王国所在的位置，不过是过去的蛮荒地，再输上一次，人类就无路可退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雷霆一语不发，直到听完后才惊叹“遍布各地的遗迹全是来自女巫的手笔，而边陲镇竟找到了一位四百多年前的远古女巫？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此次行的收获简直比我过去一生中发现的秘密还要多！”

“如果没有这次海的经历，峡湾最伟大的探险家名号恐怕就只能让给你了，”雷霆叹了一阵后说“不过…我也发现了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这一次，它们不再是书上的敌人了。”她吐气。

“然后漩涡海被填满了——只有站在海线之上，才能清晰地看到这一切，”雷霆压低了声音“三神在上，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震惊，海线的差由数十丈变为了数丈，下面的海面升了起来，这就是汐的真相！”

“请说。”

“害怕？当然会有…”他兴奋“不过比起我心中熊熊燃烧的探索之，这害怕本不算什么！见鬼，我真想亲自去灰堡一趟，见见那位活着的遗迹了！”

提莉微微一愣“你不害怕？”

“我第一次见到时反应和您一样，不过海线确实存在。”雷霆得意地说“更不可思议的是，我驾驶勇气号翻上海线，并侥幸目睹了一次涨的全过程——不是亲所见，绝对想象不到当时的场面有多么壮观。海速逐渐变快，最后向跌落悬崖般冲向低，如果不是莫丽尔的仆从护住了船只，恐怕勇气号当场就会被拦腰折断！”

“什么，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