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况证实了伊丝的看法。

而这一回，它们离前线更远，直接用观察的话，几乎只能隐隐看到四个黑。

铁斧望向一旁凝视着地图的伊丝——她也是唯一没有和其他参谋成员讨论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是总参的定论，一并报告给陛下了。”铁斧。如果连北地珍珠都捉摸不透，那么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现在想来，他确实不大了解女人的想法——从极南境时起就是这样了。

“你发现什么了吗？”铁斧走到她后。

一条鲜明的直线——它刚好连接着铁路前线与塔其拉废墟。换句话说，对方并不是在执行巡逻警戒任务，而是打一开始就冲着第一军而来。

“缺乏线索的讨论没有太多意义，你既无法证实它，也无法证伪它，只能徒增担忧罢了。”

“你没和他们讨论，我还以为是有了绪。”

铁斧放下手中的报告，长了一气。

虽然征前曾演过数次，但该系的首次实际运用仍让铁斧心生——他第一次觉到战争是如此的清晰，自己就好像站在云端之上，从空中俯瞰了战的全过程一般。

希尔维一路监视对方离开警戒圈。

在铁砂城时，哪怕是氏族之间数百人的战斗，都有可能一片混，想要事后理清成败得失，费时费力不说，大多也只能得到一个浅的结论。但现在，无论是敌人的行动还是己方的反应，都如实呈现在他脑海中，这了如指掌的受让铁斧觉得，莫金氏族的那些争斗，充其量只能算是斗殴而已。

这便是罗兰陛下制定的战争情报统合系——由战单位逐级上报自己的行动，最终汇集到总参，然后由参谋人员整理、提炼，以还原战斗的整个过程。合上地图和沙盘使用时，军队指挥层便能对前线的战局有一个最直观的了解。

“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如果敌人真想打我们的主意，近期一定还会有所行动的。”

当然光了解全局还不够，接下来最重要的任务无疑是明白鬼的意图。

“并没有，”伊丝耸耸肩“我又不是鬼，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知它们的想法。”

仅仅过了两天，鬼再一次现在东北方向。

“不过什么？”

十五分钟后，警报解除。

闪电和麦茜亦没有再采取任何行动。

同样是四只狂。

整场遭遇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取得战果的只有安德莉亚小——反恐兽狙击枪是唯一一件能在这个距离上命中飞行目标的武。损失一员后，剩下的鬼立刻选择了撤退，并在逃窜时左右晃动，以规避后续打击。事实证明这是一有效的手段，安德莉亚没能再获得手机会。

“你去吧。”伊丝顿了顿“不过…”

对于之前他将私底下同对方接如实汇报给罗兰陛下一事，铁斧并没有什么后悔之意，陛下是他发誓一生效忠的人，哪怕对不起北地珍珠，他也不会有第二选择。只不过此举终归有所亏欠，他也好了被对方冷嘲讽或是置之不理的准备。可结果却有些乎意料，对方就像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哪怕被陛下责罚后，也依然会邀请他参加参谋的一些聚会，只是不会再单独讨论政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