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尾，它们投送来的鬼只有五十来只，这意味着新现的攻手段对敌人而言并不容易实现，应该尽可能凑在一起发挥最大威力。可它们是怎么的？将这五十只鬼分散到了四个区域——营房、两线战壕、以及火炮阵地上。”北地珍珠侃侃而谈“鬼指挥官绝不是一个蠢货，那么它下达该命令的原因便很明显了：只要投十来只鬼，就能令人类虫溃不成军，如此不加遮掩的蔑视，难不是一狂妄吗？”

安娜到背后泛起了一阵凉意。

五十人换两百人是因为分散了兵力，加上夺取阵地的拉锯战为援军争取到了反应时间的缘故。如果敌人一开始就是奔着杀戮而去，将阶鬼当一次的消耗品，那伤亡人数恐怕会翻上数倍不止…

它们绝非蛮荒地上横行的邪兽可以比拟。

“错在太狂妄了，殿下。”伊丝斩钉截铁地回答“制造混、抢夺火炮阵地、再用大军掩杀…如果这是一支骑士团，或是古代军队，确实早就崩溃了。然而第一军不是——它们只看到了武的变化，却忽略了人的不同，这就是敌人犯下的最大错误！”

抛开力和健躯，也是一个有着度智慧的“文明”

场夜袭可以说每个细节都有所考虑，称得上是一场极为成功的伏击，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重大错误的样。对力的确判断也就罢了，毕竟它们之前近千年的战争都是围绕此展开，但对火方面能如此迅速有效的针对，就非常令人震撼了。要知两个族群完全没有任何，正式手也只有之前的望北坡一役而已。

安娜隐隐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她情不自禁地了拳“若它们没有犯下这个错误的话…若它们把人类当均等对手的话…”

直到这一次战斗爆发，所有人才真切碰到了掩藏在历史面纱下的一角。

“错在哪里？”安娜下意识问。

尽没有人提及，可大家心中都对鬼产生了一丝忌惮——这跟他们印象中的敌人不同，哪怕沃土平原上的人类曾一败涂地，女巫帝国也毁于其手，但那毕竟是老旧的历史。历史这东西，本就会随着时间的逝而扭曲褪，并不能让人直观的受到。

大家顿时一凛。

甚至连人类…也有所不如。

当诸如“靠的不过是神明赋予的力量和力，如果没有这些，人类又怎么可能惧怕这些蛮族”之类的借被撕开时，当人类引以为傲的脑也黯然失时，这冲击绝对是难以形容的。

“五百，一千…还是两千？当然，它们最终会被消灭，塔一号站也能保留下来，但那样的胜负就不好下定论了。”伊丝摊手“可惜的是，狂妄令它们错失了这个机会，也教会了第一军许多——比如营房要建在地下，板除开要抵挡住石针之外，还得抗下机枪与迫击炮的轰击等等。若不是敌人犯下此等大错，我们也无法以如此小的代价学到这些，不是么？”她顿了顿“总而言之，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呢，各位同僚们。”

“那就本不会指望靠这五十人来攻占营地，而是追求尽可能多的消灭对手。”伊丝肯定“假设敌人把所有鬼都投送营房，其中还包括一只阶鬼，同时大军兵不动，蜘蛛偷袭完即走，情况又会是怎样？”

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的怀疑，以至于鲜有人去思考鬼方面的问题，因此听到伊丝这么说，大家不由地生了一好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