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慢慢放消息，几个月后说不定也能达到效果，但时间上的迫让他选择了亲赴险——就算洛佐为了寻得圣典，不会故意将法琳娜折磨致死，但人的承受和恢复能力都存在极限，拖上半年再引起灰堡的行动的话，只怕为时已晚。

或许连对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心存死志之人才会有的神。

本来教会双方的矛盾和肖恩毫无关系，但有了情，情报便有了可靠。

“诶？”乔听了不对劲“为什么要去无冬城？”

“就只有这个要求？”

“那么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无冬。”

“是…是的。”

对方才是真正的教会亡者，而曾经的主教现在则成了他们的敌人，走投无路之下，乔找上教会曾经的死敌——灰堡第一军也不那么奇怪了，叛徒永远比外敌更可恨。同时他也明白了对方心存死志的原因：乔并没有想过能永远瞒过第一军，或许在他里，与其将自己和法琳娜送上绞刑架，也比遭受洛佐的折磨要好。

“如果真在洛佐伯爵手中，那么早晚会是陛下的，何况宝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肖恩摊手“没什么好担心的，路途虽然有些遥远，并且在消息未确认前，你的行动也会受到些限制，但这一切最终都会得到报偿，你也再也不用担心教会的威胁了。”他望向士兵“带他下去。”

“为什么？”他回过“还是说，你的要求并不只是如此？”

等到对方逐渐冷静下来，听完事情的全经过，肖恩总算了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恩站起来“我没有赦免你的权力，也不能把迷途知返者弃之不顾，所以送去无冬城是最稳妥的选择。放心吧，陛下的仁慈和公正早已传遍灰堡，女巫联盟也有方法确定消息的可信度。如果你没有说谎，必然会得到合理的裁决，赦免无罪不过是基本的待遇，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大笔赏赐呢。”

…

他走到颤抖不已的乔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法琳娜又是谁，为什么会没有时间…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那声音中蕴着一难以想象的哀恸，仿佛之前的表现都是伪装一般。如此绝望的情绪就连肖恩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明明连死都不害怕，却还会这样的神情，实在是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接下来只要再找到洛佐伯爵派来的线，一切便可确定下来。

“我知了，等抓到那些人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陛下的。”肖恩缓缓说“——用飞行信使。”

“不，大人，等等…”乔的神变了，那漠然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竟是恐慌和无助。他行蹬起双，接着一栽倒在地“求求你，不要送我去无冬！”

“求你救救她——救救法琳娜，求你了！”乔啃着地上的泥土，撕心裂肺地喊“没有时间了，她…她没有时间了啊…”到最后，男已经泣不成声。

一切的源居然跟情有关。

这大概就是真话了…肖恩暗想。

至少在这名自称乔的男上，他没有到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执念。特别是之前对视时，那双中的漠然倒更是了某决定的决绝。

“大、大人…那宝…”乔也想要站起来，却被绳索固定在椅上，丝毫动弹不得。

力才能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