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浪费好不容易积攒来的弹药而已。”铁斧皱眉。

寄予厚望，认为它是从“传承碎片”中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突破，不仅大大增了前线的补给能力，还丰富了族群的作战手段。只需要一百只墓碑，就能将人类——也就是大多数族人中的低等虫，彻底剿灭。

除此之外，阵地上再无任何动静，就好像鬼并没有发动总攻，从到尾都是第一军在朝空气开火一般。

据希尔维的观察，斩者并没有突营地，而是一直游弋在黑影上方，显然是在戒备闪电。后者的速度虽在敌人之上，不过速飞行对力的消耗极大，冷不防穿两下还行，要始终徘徊在黑影之上、摆脱斩者的同时提供落方位，危险实在太了。

战斗持续到现在已经接近三个小时，每隔五分钟，铁斧便会听到传来的沉闷炮击声，同时落下的，还有稀稀疏疏的尘土。

而人类…会为它们的牺牲付代价。

“所以敌人才会挑在晚上发起攻啊。”伊丝心平气和“这已经是令人欣的结果了…没有希尔维的话，别说黑影盲区了，我们连敌人在哪恐怕都不知呢。再说，鬼始终于挨打的一方，它都没急，您又何必在意。”

晚十时，地下指挥。

“放心，它们不可能将那玩意一直推下去，这一我想对方也清楚，大概近到迫击炮的程内，它们就会发起总攻。”北地珍珠微微扬起嘴角“可惜鬼并不知，黑夜只是暂时的，等它们照明弹的范围，便是分胜负的时候。”

另外黑影之外的两翼也有不少狂在蠢蠢动，似乎是想形成左右包夹之势。如果把火炮对准它们，倒能立刻知晓战果，可这些鬼分布的十分稀疏，专门对付它们又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目前唯一能确认的一便是——152毫米要炮无法摧毁神罚石。尽密集的炮击能让黑影的移动速度降至最低，但它始终会恢复过来，也不知蜘蛛究竟是如何让那么大一个家伙过弹坑的。

但厄斯鲁克并不在乎。

第一军目前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谁也不知炮弹到底落在了哪里——火炮想要命中目标，就得通过多次试来修正落，但面对两个宽达一百五十余米，长近似无限的盲区，每一次击都相当于没有回馈的试。

…

于是大君到它手中的墓碑不多也不少，正好一百只。

如果当时天穹之主不在这一上过于信任王，它现在又怎会如此捉襟见肘？

得不到回馈，意味着无法追加打击。

此刻的情况就好比对赌，他大可将所有炮弹倾泻至黑影内，令其完全停止前，但敌人只要将蜘蛛后撤，第一军就等于在浪费弹药。

为了节省弹药、保护炮，他已经让火炮营延长了击间隔，并且将大分火力对准了黑影后方。问题就在于，这样的打击哪怕对鬼造成了切实的杀伤，也无法通过观察到战果。

“该死的，”铁斧恼火地锤了桌一拳“如果是白天的话，这些怪本活不到现在！”

结果大半年的战斗打下来，不光人类没有被剿灭，塔其拉倒已经是摇摇坠。而厄斯鲁克如今还能驱使的墓碑，只剩下来不到四成。

若是这些共生都消耗在路上的话，它就只能让原生去抗了。

因为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和送死没有多大区别——火雨砸在神罚石上产生的冲击力绝非原生所能对抗，就连墓碑的黑耀石爪都有被震断的可能，更何况是？

这和以往的大战经历可谓大相径。

如此一来，通过密集的火力快速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也变得难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