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上的气氛仿佛为之凝固。

机灵鬼倒了凉气。

海港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无论是商贩、手还是劳工，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屏气注视着浩船队的近。

不过他呢，只要有船就有生意，为哪家拉货不是拉？而且一次来三艘，就算不找这些劳工帮忙，他应该也能接到一两车的货。

“嗯？”

由于沉池湾本停不下这么多大船，因此大多数船只都在港外降下帆来，而十艘蒸汽船则笔直开了港。

怀特不敢置信地喃喃“你的意思是…灰堡之王，来了？”

原本喧闹的码竟然安静下来。

它们刚刚靠岸，一群穿同制服的人便从板鱼贯涌，迅速在栈桥上集结成数列正队，整齐划一地步了码。这些人面无表情，神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像是老练的战士，却又完全没有那显在外的桀骜与张扬。

能有什么不对的，怀特不耐地转过去——而这一望让他目瞪呆。

怀特意识到，这支船队绝不是来生意的。

“拉的粪，用来当柴烧的那。”他慢慢说“虽说都晒过，但沾了气后留下残渣什么的也很正常。”

当一众灰黑的船视野，几乎覆盖住了大海本来的面貌，怀特一开始还试图数清楚究竟有多少只来船，但数到五十后，他便发现自己的目光已跟不上船只的现速度。一百？两百…不，恐怕还要多得多！

“我的天哪…”

怀特咽了唾沫，他虽然从未见过这样的队伍，但心里却到了由衷的畏惧，而且他知并不止自己一人是如此——这些外来者很快占据了每座栈桥，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提异议来。

天空中的云层也压得越来越低了。

怀特翻下车架，两三下解开绳，正准备牵着坐骑去卸货区等着时，机灵鬼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只见数艘三桅海船现在视野尽，正缓缓朝沉池湾驶来。每一艘都是峡湾商会旗舰级别的大船，主桅接近十丈，桅飘着金底黑边的旗帜，而那并不任何一家他所熟知的商会徽旗。

“喂喂…似乎有些不对。”

切，终究是个小鬼罢了。怀特用鼻孔哼了声，再次望向大海，随后愣在了原地。

在三艘海船之后，还有许多船桅正一显来，扬起的风帆隐约连成一片，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白墙”

这其中不乏大的三桅海船，但更多的则是冒着白烟的明船——对于这无帆的新式船只，他偶尔也见到过几次，但如今一次现这么多，可谓完全超了他的想象。他发誓就算是住在港里的手，也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船队！

机灵鬼的脸顿时一僵，扭吐嘴里的稻草，趴在车架上咳起来。

随着船只的靠近，那飘扬的旗帜也越发清晰——金底之上，怀特依稀看到了塔长枪样式的徽记。而所有海船皆悬挂着同样的旗帜，当数百面徽旗迎风招展，组成新的海天线时，任谁都能到其中蕴的威严。

“难这是…灰堡的王旗？”

自备车，但谁家不会遇上个意外，总会有需要加车的时候。而你这车里臭烘烘的，就算我们帮你抢到了好位置，雇主也不一定会同意啊…”扫了侃侃而谈的家伙，怀特忽然有些明白对方被人叫机灵鬼的原因了，不过他活着大把年纪也不是吃素的“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上回拉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