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岚摇了摇。　看来接下来的内容都会被认定为“有可能危害到神的信息”而发封禁，罗兰暗想，不过也不排除对方故意隐瞒。总之谈到这里，他对自己要的事已有了一个大概了解，事实上无论是将鬼赶曙光境，还是打劫堕者来补贴古女巫开销，都算是原先已有的计划，有没有这些情报影响不大。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把神意之战优先，调整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而已。　无法确定的分，则是他在无底之境中到底会遇上什么，这也是对方始终没有提及的分。如果有陷阱的话，十有仈Jiǔ就在取代神明这一步上了。　他并不认为只要打开意识界的通路“神明”就会将拱手而降，加上这一切描述都有可能披上一层模棱两可的外衣，届时更应该谨慎行事才对。　另外罗兰还存有一个疑问——那便是为什么是他？　从整个计划来看，他并没有什么不可取代，虽然岚的外形是人类，但罗兰绝不会把她当成普通人类的一员来看待。在联合会步步溃败，幸存者退缩至大陆一角的情况下，显然鬼和天海界更适合实现这个目标。　照对方所说，无底之境贴着曙光大陆北方，如今显然已经被鬼所占据。而卡布拉达比又带来了天海界咄咄人的情报，无疑说明鬼也不太好受，能不能守住现有地盘还是个问题。可不怎样，这两个族群的优势都比人类大得多，两个目标几乎已达成了一半。　即使无底之境无法由外，罗兰也没自大到觉得在意识界中留下痕迹是他才能办到的事。　至少洁萝就拥有这样的能力——他已隐隐意识到“灵魂战场”便是借用了意识界的力量。　而梦境世界正是由此拓展而来。　他将这个疑惑问了来“我只怕…并不是你的第一个求助者吧？”　岚的回答没有丝毫停顿“是，这千年来已有数个。”　果然，罗兰心中一凝“也包括鬼？”　“我不清楚那边的事情，离开神域后，我就失去了联络其他仆从的能力——我只能告诉你，背叛者不只一个。”　“上一个人是谁？洁萝吗？”　“传梦者阿尔菲娜，她距今已有八百六十九年。”　罗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那些人都没有成功？”　岚叹了气“你或许认为像这样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实际上她们连第一步都没能到——那就是在意识界开辟一个稳定的空间。否则她们的能力即便可以连接到这里，我也只能托去只言片语，很难行稳定的沟通。另外我的份和言行都不能脱离她们的意识而单独存在，换句话说，必须在她们的理解范围之内，才算是有效的信息传递。而理解程度越，答案才越确。这是不可逾越的铁则，无论是对于你们、还是对鬼来说都是如此。”　“就好比夏虫不能语冰一样？”　“一没错。事实上你是第一个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尽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掌握的信息会远超这个时代，但对我而言，这算是一件幸事。”　“那…”罗兰迟疑了下，还是决定问来“如果我失败了会怎样？”　岚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会继续等下去，等待下一个合适之人的现，直至最终得到解放…亦或是被神明所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