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灭不定的光斑，常人穷尽一生也难以数尽，却是它微不足的一分。

罗兰不禁咽了唾沫，只见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虚空中，悬挂着一个大的红空它没有厚度，却宽广得惊人。从他所的位置来看，这个空的尺寸恐怕得用天文单位才能衡量。

原以为第一回看到传说中的无底之境就够惊悚的了，没想到这回视角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扩大到了一个新的层面上。

明明从未见过，他却能明白它的义。

仿佛受到念的影响，视野开始朝现动静的位置放大这时他才注意到，在空下方漂浮着许多零散的陨石块，既像是星球散落的碎片，又好似本就如此，乍看上去宛若一片荒寂的废墟。以他的相关知识，很难判断这些东西到底来自何方。

漆黑不代表无光，虚空也不代表空无一，而是它太过庞大。

像是在印证这个念似的，雪片开始变得密集起来。

或者说，那并非文字，而是直接映他脑中的叹息。

而这些碎石犹如受到什么力量牵引一般，逐渐向着中心一块模样特殊的石块靠拢。在层层相叠下，石块的积变得越来越大，每一次接纳新的碎石，都会引起表层的剧烈变化。此刻罗兰陡然惊觉，尽这些漂浮的石块看上去既细碎又零散，但恐怕每一个积都不可小觑，因此这场聚合才会显得如此惊天动地。

既然火焰与锐能伤到它们，说明在抵抗温度和压力的能力上，它们并不比人类上多少。但在“升格”发生时，那些迈光的放族似乎压没有行相关的准备。

罗兰忍不住腹诽。

从这一刻起，引力不再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值得敬仰的力量了。

当其完全被包裹时，球彻底隐没于大的红空下。

忽然，罗兰注意到红空下方有什么东西蠕动起来。

这跨度…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宇宙。

在遍布视野的噪中，石块已渐渐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球，接着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层菱形的纹理悄然乍现，沿着其表面扩散开来，所到之皆隐黑暗，就好像在吞噬球一样。如果不是那若隐若现的反光，他甚至会以为石块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前。

随后雪片占据了全视野。

这里面必定有更层次的义。

更远的地方则闪烁着无数光斑，它们和雪片杂在一起，分不清那到底是实，还是模糊画面导致的错觉。

这便是代价。

不…不对，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此解释太过牵，纯属把两个片段行联系在一起的臆测。别的不谈，光是引导这一切的神明为何要这毫无意义的事就很难说得通。不是不死不休的神意之战还是确实带来化的传承碎片，都不像是为了这一幕而准备的。

在罗兰的记忆中，能和这样的场景相吻合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东西了。

同样的，在失去参照的条件下，整个过程看似飞快，恐怕真实的时间跨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

问题在于，假设他现在看到的场景真是他所理解的那个宇宙的话，前后两个片段又有什么联系？难“搭乘”无底之境光前往天穹的文明，实际上都被送了太空？这么说起来，升格一词倒也适合的。可无论是放族还是火柴人，都不像是能在迥异环境下生存的。

而就在这一切结束前，一行从未见过的文字涌了罗兰脑海。

这段景象似乎即将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