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我的意思，我们大可以放缓攻势、暗中调查，只要瞒住假面就行…”

“可它预兆了无底之境的存在。”

“我…”海克佐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方法是…”

“我不知。正因为我不知，所以这需要由你来想。”沉默的语气不容置疑“但不如何，你别指望现在还能而退。”

它忽然有些理解假面的心情了。

一次攻击便消耗一座宝贵的神造之神，海克佐德原以该方案本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没想到王竟会同意这个法。

“首先，你的一切推断都建立在一张不知来自何方的纸条上，那固然是瓦基里丝的手笔，但也仅仅如此。”

沉默一拳砸在蜉蝣池上，令石制基座现了几缕裂纹，也让天穹之主及时闭上了嘴。

凭它一个人站来违抗王？族群或许前路未卜，它的命运却必然是注定的——除了被其他大君合力追杀以外，不会有第二可能。

天穹之主讶异地愣住。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你回来得太晚了。”沉默直接打断了它的话“王已经传来了新的命令，西线战事由假面负责，执行第二号方案。你不再是西线军的负责人，或者说，不会有什么西线军了。”

“你应该受到了吧？意识界泛起的涟漪。”沉默面无表情“事实上比那还严重得多，不止是憎恶之心战死，黑石域的防线也宣告瓦解。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王与心合，令王城成为了新的神造之神。如今，整个族群都将迁往这片仅存之地，你的设想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想要争取时间，就必须违逆它的指令，这和公然与王对抗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无法答应你。”

“怎么会…”海克佐德哗地一下从蜉蝣池站起，接着一脸痛苦地捂住了。

“难你打算放弃瓦基里丝吗？”后者终于转过来，它俯视而下的睛如同寒冰般冷冽，仿佛只要说一个“是”字，它就要让自己血溅当场一般。

“我拒绝你的要求，不代表我要放弃救它。”

如此一来，它的想法确实已成为空谈。

又一裂现在池上。

“也许你说得没错…”海克佐德重新慢慢坐回池里“我考虑得确实太不周到，差犯下大错。既然已转第二号方案，我也该返回天穹城，布置后续的…”

救也不行，不救也不行，还讲不讲理了？

当神造之神从空坠落地面的一刻，只有天罚可以与之相比。虽然海克佐德不太清楚那究竟有多么可怕，不过假面的说法，大地会随之崩裂，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甚至能蔓延到数千里之外。岩浆也将从隙中肆意发，使得整个陆地变为一片活火渊。

它本人，你更希望看到一副空空如也的…”

“它还说神造之神并不安全，可人类本无法阻挡我们的步伐。”沉默冷声“为了这么一张纸条，就让我公然违背王的意志？事实上，我愿意当作从未听过就已经冒了相应的风险，换作是你的话，恐怕连这一都不到吧。”

接着它稍稍收敛了话语中的寒意，闭低声说“…特别是在给了我希望之后。”

难那些刃的异变…并不是特殊现象？

海克佐德发现情况完全超了自己的掌控，大君陨落虽然罕有，但战场上发生什么意外都不奇怪，只是它万万没料到，局势怎么就突然恶化到这程度了？

它自然清楚第二号方案是什么——

假面在研究神造之神时，就提到过一疯狂的作战手段。在不考虑代价的情况下，将心与神石矿脉压榨至极限，可以令浮空陆地上升到相当惊人的度。这时候，大的重量足以让它变成一件致命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