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基里丝抬扫了他一“罗刹希——也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沉默之灾。不过它很少脱下那厚重的盔甲，所以你把它当成了其他阶晋升者也不奇怪。”

“你确定它们在找你？”罗兰压下心底的惊讶“可这封信却是要给女巫三席…”

“不用在意这细节，”瓦基里丝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从某意义上来说，说服比控制形成的关系更固，因为后者是单方面行为，而前者是双方共同的理念所致。”

“它们？你知另一个人的份了？”

“你不理解很正常，因为你不是我们。”瓦基里丝放下勺，稳稳喝了咖啡“其实只要换个角度，就能猜到它们的意思。首先，我是因为寻找人类升格的缘由而失踪，如果还活着，那么一定依托于某个人的意识领域才得以存续，否则在意识海的冲击下，不可能将自我保持到现在，更别提向外传递消息了。”

瓦基里丝说到这里顿了顿“另外你不觉得这份信过于简陋吗？正因为连封都没有，所以一路上会被多个人窥见其内容。如此一来，即使三席决定隐藏真相，被我说服的女巫也能通过别的渠了解到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而她一旦知，我也很快会知晓。”

“而最有可能接意识界的，是女巫？”罗兰问。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几乎和梦魇递去的一样，只不过是把鬼文字换成了人类文字而已。这也是让他难以理解的地方，即使“女巫统领”知了此事，对它们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他压没料想到，对方隐藏在盔甲后的真容竟然是这副模样。

罗兰顿时恍然，原来信件本并不是重，送信这个行为才是天穹和沉默放的信号。相比信上的内容，阶鬼首次向人类发讯息一事很难彻底隐瞒，他相信这几天时间里，鱼的遭遇肯定已经在晨曦北的队中传开来。

罗兰忽然想起了葛莎曾说过的话，在第一次神意之战期间，有一些人类成为了鬼的信徒…他摇摇，将思路挪回正轨“可即使如此，它们也本无从知晓，你究竟依托于哪个女巫的意识领域而存在。”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能理解了。”罗兰微微前倾，了一气——他知下一个问题才是重“你觉得，它们如今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的确。不过想把一张纸条从灰堡送到狼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战争时期，有能力办到的必然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她应该在人类王国有一定的影响力，或者消息十分灵通。那么把信给女巫统领就成了最取巧的选择——这事必然会引起层重视，从而被寄信者得知。”

“当然还有你。”瓦基里丝坦然“不过考虑到我仍能传消息，所以是女巫的几率更——海克佐德推测我有可能说服了某位女巫，与其达成了共识，才有第一张纸条的现。倘若我说服的是你，那么直接率领人类投降就好了，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罗兰一时哑然，沉默之灾这个名号他当然知，早在神造之神绝境群山时，希尔维便注意到了这只大君级鬼。他也通过前线所收集的多项情报，向瓦基里丝确认了对方的份——鬼一族中少有的“夏利塔”天赋极佳的狂战士，亦是传承碎片的前任看守者。甚至在碎片的引导下，他还曾和对方有过近距离的接。没错，那名坐在黑石王座上的盔甲敌人，正是沉默大君。

“我承认这么需要一定的运气，但不得不说，这已是它们所能想到的最好选择。同样，它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差…”瓦基里丝伸手指了指罗兰，接着又指向自己“你看，现在我不是知了吗？”

“你其实想说的…是控制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