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涩中的觉悟

十万…十万换来的就是兄弟们这短短几个小时的快乐吗？自己却在几秒的遭遇后去剥夺他们的快乐…林熙明啊…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他们希望…

你是女人…从十四岁shenti发生改变的那一刻，其实你就心里gan觉到了，你似乎很镇定，但并不坦然，或许以前的dao路会通向光明，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弟兄们会离开你，他们不可能容忍一位女人来领导他们，因为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你将在丧失男人自尊的同时去剥夺他们的男人自尊…你真是太可怜，可怜到丧失了一切还要捆绑住那么多人…

林熙明闭上了yan睛，慢慢拉上了被子，任由从十四开始就很少chu现的yan泪从泪xian里奔涌而chu，然后被带着nong1厚消毒气味的绵被给xi收掉。

一个守侯的护士微微侧过了tou，她似乎听见了被子里某zhong轻叹…也许是呜咽…

慢慢走过去，犹豫了好一阵才把手伸向了被子，并没有gan觉到什么阻碍，就拉开了，然后看见一双静得让人可怕的yan睛望着自己。

“你…真得不怕…”年轻的护士仔细看着这儿明显就是十分男人的yan神‘二分女人的面孔，有点惊讶为什么外面的那些“朋友”会不知dao对方的真实xing别。

“怕什么…不就是个shenti吗，好死不如赖活…”

她很漂亮，比以前的女朋友还漂亮，但她的mei丽不会让人心疼…她很温柔，甚至比可儿还温柔，但是她没有可儿那zhong带给自己的gan觉，这就是女人的百态吧…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是哪zhong女人…

林熙明静静地看着面前只有不到二十公分距离的年轻护士的脸，慢慢地似乎又看到镜子里某个被水雾覆盖的脸，慢慢地伸chu了手。

小护士以为对方想说什么，赶jin又把tou低了些，突然脸上一凉，发现床上的“假男人”居然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那失血过多的手指冰凉一直渗透到心里。

“啊！”小护士一惊，赶jintiao了起来，然后捂着脸看着床上微微发笑的林熙明，有点搞不懂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不好意思，我在想，是否以后有人这样摸我，我也会像你这样吓一tiao呢…”林熙明想把shenti支撑起来靠着，但一动弹腰下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小时前自己会冲下床去呵斥石tou和大海。

“你别动…这几天你必须恢复躺着…”小护士赶jin走过来an住了对方的胳膊，然后笑着递过了大枕tou，把对方的tou垫高了“其实啊，你能恢复当女人应该高兴啊…幸亏发现得早，不然等你年纪大了再发现，就惨了…”

“那如果今天是你突然chu了意外，并且突然告诉你，你其实原本是个男的，你会怎么样？”

林熙命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逐渐苍白的脸，心里像是chu了口恶气，虽然他知dao自己这样说太不礼貌，但他认为自己本来就不是个高水平的人，自己只是个小混混。

“可你…可你现在没选择了！”小护士撅着嘴，似乎很不服气“你的…niaodao必须更正，反正以后你都只能像女人那样…”小护士一样就脸红了，停住了后半截话，然后装着去检查输ye袋里的药ye。

就真没选择了吗…林熙明闭上了yan睛。

脑子里浮现chu了母亲、父亲、爷爷、nainai…浮现chu了自己这五年来无数次在血腥中冲杀的日子…浮现了几条肮脏的街dao上一群小混混们在yin暗中gun打。他觉得自己在zuo梦，应该是zuo梦…这梦里的一切，都是一个瘦弱的男生在努力奋斗，在抗拒这个社会的不公平，在寻找自己未来的方向。

*******

２00６年１月１日，上午８时，Ｃ市公安局会议室。

“魏局长，去年１２月２６日、２８日分别发现的两名男xing死者的案件怎么样了？”

周凯笑笑，又打开了他的记录本，一边的专案组文员欧yang葶在桌子下面使劲地踩他的脚，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只是这次，他似乎把后面的话停住了。

“那是普通的入室抢劫和绑架凶杀案，和夜明珠被抢劫一安没有直接关联，已经jiao给Ｊ区分局刑侦科去chu1理了。”

魏华没有表情地说着。这几次会议，周凯那直接针对Ｃ市公安局的态度终于让魏华对这个初chu茅庐的小子丧失了任何温和，他不知dao对方今天又提chu这样的内容是否又是扩大打击范围。

“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看了夜明珠被抢事发地以北的高速公路入城收费站和以南的机场收费站监控录象，发现了很有意思的现象。”周凯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取chu了一张光碟，然后走到投影机前放进了机qi。

“２00５年１２月２４日晚上２２点到２５日凌晨１点的录象都在这里，我已经经过了剪辑，留下了一些关键东西，各位首长请看…

考虑到罪犯的chu动布设人为